他的话题一转,“其实我今晚本来打算和你闹脾气的。”
沈温瓷没说话,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故意和李妈主妇却忽略自己的消息,
还说要回沁晖园,最后又要人打电话回来要她去接。
他的脾气闹得很明显。
“温温。”无奈的语气,无辜的眼神,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总想在她那里做得更周全些。
一声名字喊出来,沈温瓷莫名心软。
“那也是你的错。”
“……”
“你干嘛把那人弄到我面前了,既然到了我面前,见不见我还不能做主了?”她目光静静停住,唇瓣微动,“我说沁晖园没有沈温瓷,是说她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既然她接电话之前不知道沈温瓷这号人,那她做什么要来来沁晖园找我。”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宋栾树收敛情绪,感到些许抱歉:“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今天听了那句话,他心里不好受,不是心伤也不是生气,就是一种无力感。
其实,他是害怕。
害怕感情被消磨,而他偏偏又是一个喜欢强求的人。
那俏白的柔荑悄然伸出,缓缓地抓住他的衣摆,良久,沈温瓷才说:“今天早上你用了一个早上小火慢炖了一锅粥,耐心等我睡醒的时候,我没有忘记你是几点睡的。”
“各种意义上来说,我不是一个贫乏的人,我并不感动于那碗粥。我以前一直认为为爱情这种抽象的情感而付出具体代价,是一件愚蠢的事情,而我现在开始变成一个愚蠢的人。是因为你,却不是为了你。”
“所以,我不会不要你的。我无法分辨这是不是爱,但我期待这是。”
那种无声的震撼一时难以消化。
直到一滴豆大的泪在她的被子上晕成一个墨点。
“你干嘛,”她一下抬起头,发梢扫进他肩窝,认真问:“你这样会显得我说情话的本领很差!”
宋栾树眼皮微颤,足足沉默了两秒,喉间发出一声笑,轻而易举地连人带被的抱了起来,帮她环上自己的肩膀,让她翻身趴在自己身上。
“哪里差了,我觉得全世界你最会讲情话。”
这个人铮铮铁骨,滴水不漏,要听她服软不是易事,要听沈温瓷一句情话,他当然要激动得落泪。或许这就是爱得太多要得太少的福报吧,但她这样一示爱一纵容,他就觉得像清水里浸泡的一颗糖,那点甜意瞬间四溢出来。
沈温瓷的枕头,改成了他的肩头,面对着他趴在他怀里,手和脚依然不肯离开他半分:“……宋栾树,我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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