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时穗眼睛睁得圆圆的,沈温瓷一时都快分不清这‘我去’是个问题还是感叹词了。
闻钊却说:“他来找你,我们去不合适吧,万一又事儿呢。”
“他应该也是过来看爷爷的,去打声招呼也没什么。”沈温瓷说,“一起去吧,不然你也不好交代。”
她说完就起身往里走了,留下刷完心机却不怎么成功的闻钊,凌乱了片刻。
沈温瓷和宋栾树这两个人,直接锁死吧!可别出来祸害别人了,智多近妖,不是个好人!
会客厅,佣人正在看茶。
“听说你最近挺忙的,怎么有空过来?”
“本来早就该来拜访的,一直脱不开身,只能借中秋假期来叨扰了。”
山越居的会客厅是中式风格,中央是铺就的古典意蕴的地毯,典型的红木家具具备清式的精雕细琢,陈设对称,庄重而优雅厚重。
单人座椅坐着位身着盘口中式立领西服的男人,里面配着件竹节金属扣衬衫,让那张斯文平和的脸,多了几分东方美学的韵味。
他吹开杯中飘起的水汽,斟酌了一口,眉眼含笑,“蒙顶黄芽?”
沈温瓷微一颔首,笑称他一声行家,说:“刚采摘的新茶。”
“黄茶香气清纯,滋味甜爽。”陈云礼点头称赞,随后拿出了个礼盒,“最近天气寒冷干燥,需防秋燥秋郁。我带了点凤凰单丛,喝起来生津舒适,香盈怡人,你试试。”
“这怎么好意思?”
陈云礼模样斯文坦然,慢条斯理道:“听说老爷子回来了?”
她点头,“在后书房练字呢,我带你过去吧。”
两人起身往走,正好跟时穗他们打了个照面,寒暄了几句,才去后书房。
时穗他们没再跟上,闻钊靠在门廊地柱子上,轻摇着头说:“瞧瞧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喝口茶,一到嘴就能品出个名堂,到我们嘴里还成了老牛饮水了。”
时穗冷哼,“你才老牛。”
“嗯嗯,还是老黄牛,只知道埋头苦干。”
时穗一听这出,脸一热,作势要打他,却被他反手一抓,抱在了怀里。
“别在人家家里揍我。”
时穗:“……”
“你觉得你姐妹是什么意思?她跟陈云礼。”
时穗觉得他问了个白痴问题,“有个宋大少在跟前,还能有什么意思?”
“如果没意思,不该避嫌吗?”
时穗心里碎了句小心眼,说:“你口中的避嫌是指老死不相往来,永世不再见面吗?而且你没看见他是来找沈老的,说不定人家有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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