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的思维总是很跳跃,泽维尔挑了挑眉,摸不准林赛说的是哪道伤。
他从小到大受过很多伤,锁骨被人打断过,手腕被人划破过,脚被人打瘸过,但最危险的要数他腺体附近那道伤疤。
当时那个人从后面袭击,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肩膀,一路划向他的腺体,要不是林赛来得及时,泽维尔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送命。
滂沱的雨,雪白的刀锋,施暴者扭曲而颤抖的嘴脸如同一首破碎而混乱的乐曲,在很长的一端时间中都萦绕不散,如同索命的幽魂。
但现在,伤口已经愈合、结痂,新的肌肤重新生长,如同泽维尔的人生又重新开始。
新仇旧怨一齐蒸发,那些名字也遗忘在遥远的过去。
“没事,皮肉伤,好得很快。”
泽维尔这样说着,唇角微勾,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手指却不安地想要去牵住林赛,似乎是想要抓紧一条保命的绳索。
林赛歪了歪头,直勾勾地盯着泽维尔的眼睛。须臾,她弯腰,双手环住泽维尔的腰部,脸颊抵住他的胸膛,低沉而有力的心跳声传入林赛耳畔。
少女时期的林赛就已经知道,泽维尔的情绪从不在话语或者脸庞上表露,如果他想,就一定能把自己的情绪掩藏得滴水不漏。
他可以在很悲伤的时候露出很灿烂的笑容,假装自己真的很开心;在心里很痛很难过的时候还能腾出时间安慰林赛,拍拍她的手说“别担心”。
叮叮当当的,玻璃酒杯碰到一起又分开,夹杂着众人的谈笑声,这些声音如同晚来的浪潮一样,成为了似有若无的背景音。
很久很久之后,林赛从泽维尔的怀抱中抬起头来,把手放到了他的心口处,“我说的,是这里的伤。”
她的眼睛里似乎因为醉酒闪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看起来泫然欲泣。
“我知道,这里的伤,最难愈合。”
林赛的手很温暖,隔着衣物,那暖意直抵心脏,冰冷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在泽维尔体内骚动着、震颤着,几乎把泽维尔的心脏撞得生疼。
他把林赛重新按回怀中,双臂紧紧地锢住她的肩膀,似乎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白兰幽深的香气混合着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泽维尔即使没有喝酒,也感觉自己变得有些醉意朦胧。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澎湃的情感似乎一触即发。
杂乱的情绪变成一根根锁链,将泽维尔禁锢住,使他动弹不得。
泽维尔克制地吻了吻林赛的发丝,又如同一个瘾君子般流连在林赛脖颈边,眼中的偏执和思念之色浓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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