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安蹲了下来,牢牢地盯着他看,很快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那袋药物,眼前白净的男孩忽而勾起了他的怜悯之心,他问道:“你为什么难受?需不需要帮忙?”
余思年哭出来之后好多了,提醒自己也不能这么一直哭下去,他需要赶紧回家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情绪,但还是抽抽搭搭的,努力使自己的声线不至于颤抖的那么厉害:“我、没事了,谢、谢你!”
余思年从地上起来,用手胡乱拍了拍身后的灰尘,礼貌地向谢锦安欠了欠身:“我要回家了。”
就在某一瞬间,谢锦安忽然就产生了一种不舍得他走的冲动。
他跑到余思年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急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余思年的眼睛还蕴着水雾,抬眸看人的样子,似乎轻易就让人把心疼化了。
谢锦安有一剎那间走了神。
余思年愣在原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的语气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叫什么名字?”
对上余思年错愕的反应后他又解释道:“今天这么对你真是不好意思,留个联系方式,改天我请你吃饭当赔罪。”
余思年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不喜欢和除了厉云霆以外的人接触,厉云霆也不喜欢。
但谢锦安不愿意死心,那时候的他,或许觉得如果这么轻易放余思年走,往后就再也不可能遇见了吧。
他纠缠道:“就告诉我你的名字!”
余思年眼看时间不早了,谢锦安也有种得不到响应就不罢休的气势,他着急回家,不得不告诉了对方:“我叫余思年。”
“余——思——年,”谢锦安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真好听。”
余思年再次欠了欠身,不安地和他道了别。
谢锦安挥了挥手,将这个名字发给了他的助理,他要余思年的信息。
但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这倒是让他的助理感到十分为难。
余思年将那袋药藏好,精神萎靡地回到家。
今天厉云霆需要加班,他申请自己独自回家。
他先去煮了饭,最近学会了几道简单的菜式,他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为厉云霆做些什么。
厉云霆回家的时候,看着做好的饭菜自然是觉得暖心的,但他从不愿意让余思年忙活。
再一遍叮嘱他:“放学了要是没作业就看看电视,饭菜等我回家做就好了。”厉云霆给他碗里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