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春*药?
他们之间严丝合缝,好比一把钥匙被楔进锁中。大脑像被冻结,她甚至连何时转移的房间都没注意到。
但情况比想象中好一些,似乎是顾忌到她的感受,谢长辞的动作甚至算得上温和。就连往日那些令她感到无法接受的腕足,此刻也放松了力度,似乎在拼尽全力试图取悦她。
这一次的雕花大床前,两双鞋再没出错,皆正对向床所在的位置。
担心自己发出下流的声音,简俏本打算全程盯着窗棂瞧,却被他捏住下巴俯身吻住,清淡的味道在唇舌尖交换,随着津液流出,二人就这么交换了一个黏湿的吻,期间,简俏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了两声。
谢长辞似是察觉到什么,伸手将她唇边的透明水泽抹去。
眼角余光发现他唇角微扬,大脑“嗡”的一下只剩空白,简俏被气得发抖。担心失去理智说些不该说的话、做出不该做的事,她平常很少动怒,但这次却又被轻易激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忘压下脸上的怒意,躲开对方不经意的亲昵举动,微微睁大眼睛:“你之前说我可以挑,那我要换个人!”
这一番话成功止住了谢长辞的动作,他倏地抬眼看她,眼尾勾出一抹佚丽的红。
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中,简俏心里“咯噔”一声,表面上顿了顿,语气却坚定:“不要你。”
没说换谁,但此时此刻,两人都清楚答案。
一片沉默中,谢长辞蓦地开口,精致俊美的脸上惨白如纸,没有任何情绪:“你能分得清吗?”
简俏:“……”
这个还真不一定。
被这样简单而轻易地反拨回去,魅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一片氤氲的黑暗中,似乎有谁隐隐发出一声无恶意的轻笑,再之后的事简俏便记不清了,因为快乐的情绪碎片几乎塞满了她的意识海。
鼻尖就是愈发馥郁的香气,视线跟着晃荡起来。随着快乐开关被反复打开,她多次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过程如同一尾打挺的活鱼。
理智崩溃中,简俏无意识地睁开双眼,刚好对上那人的碧色瞳孔。
见她“望”向自己,谢长辞俯下身,脑后的长发如水般倾泄,冰凉的触感落在简俏脸上,她下意识蹙起眉,侧了侧脸,中途却被他掰回。
在一团模糊中,她隐隐意识到,即便一只手还在握着她的腰,可谢长辞似乎更热衷于捕捉她面上的神情。恰如彼时彼刻,他刻意将脸凑得很近,视线化作剖开皮肉的刃,一寸寸刮过,无异于解剖后将她重组。
烟花一簇簇绽开,简俏能察觉到四周越发浓稠的水汽。她勉强张开眼睛,徒劳地往四周抓去,下一瞬被他精准地捉住、按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