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周:“你们俩都去把自己的称找出来。”
黑瘦男人转身从摊子后拿出自己沾着青菜泥土的电子秤,放在她们身前。
裤衩男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干净的黑色手提电子秤。
顾思周:“刚才你们量的菜在哪里?”
裤衩男:“打架的时候都用上了。”
顾思周拿起白色塑料袋,从箱子里捡出五根黄瓜放入袋子中,随后放在电子秤上,绿屏黑字显示“1.6kg”。顾思周随后又把这袋黄瓜挂在手提秤上,绿屏黑字显示“1.6kg”。
“怎么斤数一样?”
“是啊,怎么回事?”
围观市民纷纷议论起来。
黑瘦男人:“不可能,刚才他买的茼蒿明明在我这里是2.6斤,在他那里就是2斤。”
裤衩男也一脸困惑,手摸着冒着油光的头顶,“是呢,奇怪了。哎呀,这事要不然就这么算了吧,我不追究了,买个菜而已,还把警察惊动了。”
“什么叫你不追究了!我一地的菜谁赔我。”黑瘦男人转向顾思周,“警察同志,你们都来了,一定帮我把这事查清楚。”
全程,李知著一言未发,只是静静站着。
顾思周问裤衩男,“你平时买菜都会用这个称称重吗?斤数有没有问题?”
裤衩男:“这个称我用了三四年了,一直特别准,我每次来早市都会带着,买什么都称。”
顾思周:“包括你袋子里的鱼?”
“对啊,那是肯定的。”裤衩男没有一丝犹豫。
顾思周:“称鱼的时候没问题吗?”
“没问题。”
顾思周走近裤衩男,伸出手,“把你手中的袋子给我。”
裤衩男有那么一瞬间犹豫,但还是把网格袋递给顾思周。
“警察同志,你随便称,我的称绝对没问题。”裤衩男微微抬起下巴,下意识地抿了下唇。
顾思周打开袋子,塑料袋子里面的活鱼已经被开膛破肚,但是它还在扭动身体。袋子里面沾着血迹,就连拎着的地方都有血迹,湿漉漉的。
顾思周举起手提秤,“你说鱼也称过,但是你这个称的勾子上根本没有一丝鱼腥味,这个你怎么解释。”
一般鱼贩都会提供收拾鱼的服务,收拾完后直接放在袋子里,把鱼拎给顾客,袋子拎手处都会有浓重的鱼腥味。顾思周自己去市场卖鱼时,为了避免鱼腥味弄到手上,都会特意用纸垫一下,所以她刚才特意注意到袋子拎手。
裤衩男愣住片刻,眼神飘忽,连忙说,“我记错了,那个鱼我好像没称。”
顾思周:“你说你这个称用了三四年,但是称身却十分干净,没有一点磨损迹象,而且闻着还有股崭新塑料味,这个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