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赶出来了?
安流压下心中疑惑,敲门道:“王爷,据点传消息来了。”
屋内没有回应,安流又道:“王爷,属下进来了?”
洛尘澜不知道法安让他服下的慢性毒是什么,但所有慢性毒都有一个特点,除了到时间彻底毒发身亡外,在服下到身死中间这段时间里,也会一定程度的毒性发作。
如果没有解药解毒,毒性发作是很痛苦的,但也有另一种方法活命和减弱痛苦,那就是定期服下同样的慢性毒。
将彻底毒发日一直往后延,直到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毒素。
法安让他服下这毒,却没有再给他毒药,说明法安就是要让他痛苦,让他感觉着自己五感的衰退,内力的流失,直到变成一个废人。
安流把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到些什么,突然他听到了一声肉体撞在地面上的声音,他立刻推门进去,见洛尘澜倒在地上,嘴角还沾着黑色的血。
“王爷,您怎么样?”安流通晓一点药理,看着洛尘澜吐在地上的血,一下子便明白过来。
洛尘澜被人下了慢性毒药。
慢性毒在初期很难被诊断出来,除非是专研毒药的医师。
安流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下的,看着洛尘澜紧皱的眉头,恨不得把法安碎尸万段。
过了大约一炷香,洛尘澜散着的眸子慢慢聚焦,耳鸣也渐渐消失。
“王爷...”安流扶着洛尘澜起来,担忧道:“属下去找善毒的医师。”
洛尘澜摇摇头,擦掉嘴角的血,淡淡道:“法安的毒,东江没有医师能解,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影蝎。”
“王爷!”安流急道:“您到底在顾虑什么?没有医师能解,那就把法安绑过来给您解。”
“驿馆的防守都是您布置的,偷个人出来,朝廷不会知道的。”
安流眼睛都红了,说道:“影蝎的解药是他的血,您的解药肯定也是,属下现在就去取血。”
“站住!”洛尘澜皱眉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战王府,盯着本王,盯着你!文安侯已经和苍傲合作,驿馆必定有他的人,一旦你去绑人或者取血,那便是中了他的圈套!何况法安既然敢给本王他的血,你觉得本王的毒还会是他的血能解的吗?”
“他和本王做了一笔交易,他不会再给文安侯真消息,但也不会和文安侯撕破脸。”洛尘澜声音低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扳倒文安侯,还东江朝政于皇权的机会。”
“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唯有扳倒文安侯这一件事,你能明白吗?”
“谁都没有您的命重要!”安流脑子一热,口不择言道:“您都被逼到如此处境,还想着朝政这些破事,您年复一年的在边关为他们这些根本不信任您的人,打仗,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