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和北原和枫的思维比较跳跃有关,更和孟德斯鸠在和朋友相处时十分让人担心的情商多少有点关系。
孟德斯鸠认认真真地把北原和枫发过来的东西看了好几遍,最后放弃了思考,转头问自己身边正在无聊得打瞌睡的伏尔泰
“所以有的人在难过时是需要安慰的吗?我还以为只要待在身边陪着就可以了。”
“嗯?”
伏尔泰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看上去比孟德斯鸠还要迷惑。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之前‘安慰’卢梭的时候他说什么时候你都不接话,还以为你是觉得他烦呢。”
孟德斯鸠沉默了一会儿“我以我的逻辑推断,并且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他在那段时间里其实是在自言自语。”
伏尔泰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继续在桌子上趴着,白色的头发垂落下来“好吧好吧,那就自言自语……不过也对,要是查理能想明白这个问题,你真正的朋友就不止我和卢梭两个了。”
“切,我为什么要提到那个人,真晦气。”
伏尔泰闭上眼睛,微微蜷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很浅地睡过去了。
只留下孟德斯鸠一脸严肃地看着北原和枫发过来的“与朋友之间进行和谐交流的技巧”,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反正自己在这方面本来就是不怎么擅长的,那还不如直接抄别人给自己做好的答案。
正好北原给他准备了一整套用来和卢梭进行友好交流的方案,等卢梭到达巴黎之前应该足够背下来。到时候他就可以看准场景,把对应情景的话用上去。
按照普遍理论而言,应该这样就可以了。
孟德斯鸠默默地盘算了一下,开始认真地背起了这上面的内容,顺便找了个本子来做笔记。
虽然他总是觉得卢梭对他“查理椰”“查理椰”的称呼很奇怪,但在某种意义上,他还是很喜欢对方的。
更何况卢梭一直对他都很热情,不管他摆出什么表情都不会跑开,这一点他也一直记得。
孟德斯鸠觉得自己的朋友应该没有多少,但无论怎么算,卢梭应该都算是其中的一个。
所以他也想用正常人对待朋友态度去照顾他——虽然孟德斯鸠根本不知道正常与朋友相处的方式是什么样,但也不妨碍他这么期待着。
所以孟德斯鸠在背完北原和枫给出的“朋友攻略”,站在火车站的接待处的时候,是带着一点点高兴的情绪的。
这位有着白色微卷头发的青年人难得在外面的正式场合里穿了一身比较宽松的长衫,衣帽耷拉在后面,看上去很是随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