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倒是愉快了不少,甚至蹲下来很好奇地问道:“你贩毒被抓过吗?”
“嗬嗬……”对方惊恐地睁大眼睛,发出艰难的支离破碎的声音。
“判四年啊。”她很温柔地说道,“没关系,我当年干这行被抓,也是判四年哦。”
她说谎了,其实她比对方的时间还要短,但是她总觉得如果告诉对方的话,他很可能会感到心态失衡,于是给出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嗬嗬……”
“乖,乖孩子,别吵。”
她温柔地坐在边上,甚至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低下身子去看他,声音柔软如情人之间的呢喃,但那对水色的眼睛里却是一种近乎天真的无辜与深情:
“其实我不想杀你的,但是谁叫你把枪不小心忘在了我手里?你知道吗,我拿着一把枪的时候——装满子弹的枪的时候,总是想要拿他干点什么。就像是你们硬的时候总想要找男的或者女的解决一样,这是相似的道理
。”
“所以我开枪了。”
神女轻声说道。
她的眼睛因为单纯的喜悦而闪闪发亮,嘴角浮现出明媚的笑容,微红的脸颊让她看上去好像从神坛上走了下来,那么真实而又妩媚动人,足以捕获许多人的心。
人们总是乐于看到神圣被拉下神坛,好像只要天堂不再完美,出现了崩塌,这样就可以看到和他们无关的上帝的花园。
“微笑吧,嗯,高兴一点。我可能很快还要去陪你呢,亲爱的。”
在自顾自的高兴结束后,她朝表情几乎扭曲的男人很俏皮地笑了一下,跪下身子,温柔地擦去对方的眼泪,然后手指包裹着沾着血的手套,力道柔和地按压上对方的唇,进而指尖熟练地压迫对方的舌头,没有管对方喉咙处血肉模糊的模样,甚至让·热内的眼睛还是弯着的,水色的眸子烟波婉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好奇地撕扯蝴蝶的翅膀——出于某种同样的罪孽和天真。
“让。”
一个声音响起,让·热内的动作微微一顿。
然后她继续专心地侍弄着这个快要死去的男人,没有回过头,只是用一种轻快而笃定的口吻说道:“你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了,威廉。”
“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叫我亨利比较好。”
欧·亨利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他的确闻到了味道,所以才会带着自己的女儿急匆匆地会剧场交给北原和枫后又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