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一个游戏。”
旅行家弯起了眼眸,看着那个猝不及防地被推下去,但是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朝着花海里的女孩跌跌撞撞跑过去的人,微笑着说道。
“在那个游戏里,把蝴蝶种在地上,就变成了花。”
多萝西站在已经有她胸口那么高的花草里,没有跑走,也没有转过头。
她只是睁大了那对漂亮的眼睛,看着那个越跑越慢,最后只是一步步朝着自己犹豫不定地走过来的男人,在不断飞起又落下的充满蝴蝶的花海里朝自己伸出了手。
小姑娘握紧了手指,看着对方走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伸出手,而是像在确定着什么似的,安静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然后她扑到了纳博科夫的身上,仗着自己是个不讲道理的异能,把对方扑到地上,第一次在长大后,在和对方拥抱的时候真心地笑了起来。
纳博科夫抬起头,愣了好久后也开始笑。
——他看到了,整个美丽的世界都在她那对玫红色的眼睛里旋转。
春日到底是哪一种绚烂?
蕾切尔·卡逊侧过头,轻轻地笑起来。
它是光秃的树第一次冒出新芽,是枯萎的草地里升腾起远看才能发现的碧绿烟气,是惊蛰后醒过来的芸芸众生,是光秃秃的山坡上钻出
冬日遍寻不到的野花。
——恰似枝头的落花在坠地前张开属于蝴蝶的翅膀飞起,从蛹里挣扎而出的鳞翅目昆虫舒展开自己的新衣第一次飞翔,鸟雀筑巢并且开始美好日子里的第一声歌唱。
蕾切尔小姐就这样专注地凝视着这一切,那对浅黄绿色的眼睛里倒映出花草、蝴蝶、飞鸟、森林与自己的朋友。
当然,还有风。
她勾起唇角,但没有像是以前那样故意抿唇来抑制住自己的笑意,而是真正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一样,无比灿烂地笑了起来,从胸腔里发出和心跳共鸣的振动,那对眼睛也幸福地弯起。
然后她把自己的排箫放下来,第一次想要用自己的异能让自己再开口说一回话,唱一首歌。
那就唱吧。
少女扬起头,属于《heaheworld》的动听的旋律在她喉间的微微鼓动中流淌而出,就像是解冻的泉水所发出的声响,本来生涩的声音伴随着四周的虫鸣鸟唱越发的清扬:
“inthisblissweotfeel(我们沉浸在幸福之中)
fearofdread(感受不到丝毫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