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如何看她她都不在乎,她本就孤身一人,也不再去奢望不属于她的东西,而今,只求能活着过好每一日就行。她会与表哥在新的地方,或是开一间铺子,或是就如眼下这般,在山野中寻生活,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喜乐。
花点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她伸手轻抚。
所幸每次郁闷心烦时,花点都会在她身旁陪她,她想,等离开的那一日,她任何东西都可以不带,却一定要把花点带走。
晚上总算有些胃口,她吃了半碗饭,喝了一碗汤。
饭后,祁明昀在洗碗,她铺开纸,点上灯,打算多写一页字。
夜晚寂寥寒冷,昏暗的烛光搅得人心底的落寞卷土重来,她心烦意乱写不下去,便支颐侧眼看着祁明昀修长的身影在灶台间缓缓穿梭。
若是这方屋檐下不曾有他,那么事到如今,她都不知该如何过下去。
往后,她或许就永远与他缠在一起了罢。
眼眶还有些涩,窗缝透进的寒风吹皱欲起波澜的一池春水,她满目荡漾,鼻尖泛酸。
“怎么还哭,嗯?”
祁明昀望见她又垂着脑袋在默默拭泪,熄了灶上的灯,擦干手走到她身旁,
兰芙倏然放下笔,忽然搂着他的脖子,细细亲吻他。生涩的吻先是落在唇角,而后带着试探,学着他的样子舔舐吮.吸。
祁明昀恍然愣神,脑海中气血翻涌,那丝勾人的气息初次毫无保留主动渡进他口鼻之中。
笨拙的吻带着少女仅剩的悸动,因眼前之人是她如今唯一的在意,是以她颤动的春心热烈且坚韧,她想主动告知她的爱意,主动去珍惜他的好。
祁明昀渴求欲裂,他不带一丝怜惜,索取她每一处肌.肤。
兰芙紧搂他的腰,在他耳边细喘,与啜泣不同,带着无限的柔意与娇怜。
桌上的纸张全被扫落在地,她的后背贴上冰凉的桌面,转而又被燎人的灼热环绕。
当温热触感在从前不曾到过的地方游.移时,最后一丝理智使她偏过红热的脸,嗫嚅之音格外细弱,祁明昀凑近去听,才听出似乎是在说不要在这。
“那去房中好不好?”醇厚低哑的嗓音搅得她天旋地转。
她为难羞臊,说不出口,只能点点头。
她如蒙大赦,谁料,戏弄她的话语还没有结束。
“去你房中还是我房中?”
她被吻得眼前泛起水色虚影,咬着唇不说话。
她不说,他便一直在问。
最后实在是无可奈何,声音细如蚊蝇:“去你……原来的房中。”
祁明昀满意一笑,抱起她踢开房门。
房中响起窸窸窣窣之声。
她羞赧欲躲,扯被子遮盖,他不允,将被子拽到床尾。
红烛照彻,灯影摇曳,一览无余。
一双眉眼如沾满了露.水的芙蕖,软顺又勾人心,破碎又惹人.欺。
祁明昀细细吻去她眼角沁出的泪。
兰芙推他,可浑身软成水,又低声央求他,也始终等不到一丝怜惜。
直到承受不住激荡颠簸,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哭声引得食不果腹的狼食欲旺盛。
后半夜,兰芙已是迷糊瘫软,稍有挣扎,便引来更紧的钳.制。
“乖点。”
他嘴上柔情似水,帷帐摇晃成影。
第027章 再缠她
兰芙初经人事, 怎知他做起这种事来这般凶狠。
她浑身像在水里浸过,湿濡青丝带出淋漓水渍。
费劲找到一丝空隙,濒死张口渴望畅通的气息, 嗓子干涸痛哑, 宛如残破的皱布, 吐不出一句连贯话音。
娇弱之态丝毫不能使祁明昀怜惜, 他就爱看她败下阵来, 细软啜泣。
她越憋着,他越重, 最后实在堵不住一口气, 张口骂他:“混蛋、混蛋……”
她想咬他, 却被他扣住下颌,伏在她耳边, 指尖贴上她的唇,哄着她做些旁的事。
兰芙听得面红耳赤,自然不答应,怎么能、怎么能那样欺负她,要她做那种羞赧欲绝的事。
“做、做了就放过我吗?”最后, 她实在受不住了, 盼着能快些结束,这声试问, 声泪俱下,楚楚可怜。
“那是自然。”祁明昀轻笑, 又去吻她湿润的眼。
兰芙求他吹了灯,等到满室俱暗, 只能听见两人交融的呼吸声时,她才敢缓缓坐起身, 向他靠近,由他指引。
浑着水声的厮|磨持续许久,祁明昀这次总算没骗她,等她羞得脑袋埋在他怀中睡着,他才抱了人去浴桶清洗,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