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甜又苦,很奇怪的味道。
楚轻舟往里掺了毒药吗,难怪一定要让他喝掉。
“好喝吗?”楚轻舟有些期待地看着冷山。
“……”冷山怔了怔,没说话。
“喝完呀。”
冷山看着楚轻舟的架势,好像自己不喝完,对方真的会动手灌他喝下去,于是拿起碗,闭着眼睛将剩余的粥一口喝完了。
楚轻舟满意地看着空掉的碗,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要回房间还是待在客厅。”楚轻舟问。
楚轻舟的家其实很奢华,300平米的大平层,装修得精致复古,但就是家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些家具和摆件,几乎没有零碎的日用品。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
冷山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更不想和楚轻舟共处一室。他见楚轻舟似乎是要待在客厅,于是说:“房间。”
只要离开楚轻舟的视线,楚轻舟都不会解开冷山的手铐,冷山倒是不在意的,只是手铐戴久了,会将手腕的皮肤磨破,伤口反复结痂愈合,有些痒,他无意识地挠了挠,还没挠两下,指尖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
“别挠了。”
楚轻舟拿来软布垫在手铐内侧。
“你这两天晚上都做噩梦了?”楚轻舟问。
冷山有些诧异地看向楚轻舟,这人难道还偷窥他睡觉?楚轻舟察觉到冷山的目光,说:“我睡眠浅,你说了梦话,我房间听得见。”
“我说什么了?”冷山立刻问。
楚轻舟笑道:“你紧张什么,我没听清,你也只含糊地说了几个字。”
“哦。”冷山垂下眼睛,恢复了冷淡。
“我收拾一下这里,你想回房间的话就去吧。”楚轻舟停顿了一下,补充道:“窗户都已经封死了,不用想着逃跑。”
冷山轻声笑了,神色淡漠地说:“你家在27层。”
*
凌晨一点多,冷山再次沉沦进噩梦中。
梦里,他的养父母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枪杀,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想要杀掉那个男人,但在他扑过去的一瞬间,男人消失了,紧接着,草原在刹那间幻化作了冰川,画面碎裂成无数片燃烧着火光的玻璃镜,皑皑雪山绵延重叠,极寒冰窟之下,冷山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睁开眼,远远看见楚轻舟从直升机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