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清醒了没?”
薛琼手捏的紧紧的,分明回答错误,还要再来一巴掌。
“小姑母。”祁良玉抽着鼻子,眼眶红红的,但分明清醒了几分。
“起来。”薛琼挣脱她的双臂,往后退了一步。
这次祁良玉乖乖地站了起来,但一天未进米水,她还是晃悠了几下,才将将站稳。
等她站稳了,薛琼才再次开口,“你还要再任性到什么时候。”
祁良玉偷偷看了她一眼,低着头回答,“我没有任性。”
“没有任性?”薛琼冷笑一声,“没有任性,陛下说你一句,你就消失了四年?”
“没有任性,他死了,你就一蹶不振?”
她指着景淮的墓碑,“你可别忘了,他今日的惨剧,有你一半的功劳。”
祁良玉猛然抬头,看清薛琼眼中的怒气,又沮丧的低下头。
小姑母说的不错,最该死的应该是她才是。
柳玉听的稀里糊涂的,倾身去问薛琪,“你二奶奶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子衿的死,陈王有一半的功劳。”
薛琪听得正入迷,被他突然打断,正好报了刚才的仇,“你问我我问谁去。”
口气那是相当的冲。
柳玉撇了撇嘴,继续全神贯注的回头去偷听。
那头祁良玉已经颓丧的不行,“我知道我错了,小姑母,我真的想好好的对他,将所有的亏欠都弥补给他。”
“可是...”她捂着脸,十分痛苦,“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我答应他的,带他去漠北,带他骑骆驼,带他去荒漠里看星星,我是一件也没做到,甚至连一个盛大的婚礼都没有给他。”
她微微弓着腰,痛苦到极致。
这次,薛琼没有再骂她,反是给了她一个拥抱。
“好啦,好啦,小姑母都知道了。”
“但是真相还未查清,你现在必须站起来,然后替他讨回这份公道。”
“千万不要再像安家老大死的那个时候,整天糊涂度日,事事不理,然后再让你在乎的人,受更多的磨难。”
祁良玉摇了摇头,“不会了,不会再有了。”
不会再有让她这般在乎的人了。
不过,小姑母说的对,她不能再糊涂度日了,景淮的仇还没报完,梅家那两个老的还没找的到,康老婆子还没找的到,小风也还活着......
这些人,都该下去向她的景淮赔罪啊。
他们都还没死,她怎么能颓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