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不了从诺,从她坚定的选择安从言作为她的凤后开始,她就永远将安从诺刻在了她的骨血中,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
海一广撒了网下去,到第二天早上仍没什么动静。
祁良玉想起来海林的嘱咐,挣扎了片刻,还是决定回京参加秋蟹宴。
实在是不想太后再闹什么幺蛾子,然后对她的布防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将海一、海三都留在昌平,她带了海二回京。
秋蟹宴是在御花园中举办的,她到时,已是琳琅满目的打扮的似花蝴蝶般的世家公子穿梭在其中,一个个见到她,那欲说还羞的模样,着实也挺扎眼的。
祁良玉放眼望去,没几个娘子,更一个都不认识。
海林也没说错,她这年纪,还未娶夫生子的着实没几个。
园子里都是适龄的,大的也就十七八岁,她都离开京城四年多了,不认识也正常。
既是安从言开口操办的,她看了一圈儿,却没看到他人,就连韩家那小的也没看见。
这时,一个宫人过来引她,“王爷,主子请您开宴之前先过去一趟。”
祁良玉心下冷笑,这不就来了。
她冷眼跟上,想看看安从言又要耍什么把戏。
然而那宫人只是将她带到一个亭子里,说了句“王爷稍侯”,就消失不见了。
祁良玉等的心烦,捞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杯临近嘴角,她又默默放下。
倒不是怀疑酒水有什么问题,而是面对安从言,她得完全清醒。
将杯中甜酒倒掉,她换上茶水。
喝下了快一半,还没见有人来。
她有些心浮气躁,扯了扯领口,再等一会儿,若还不来,她就不等了。
等到祁良玉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之时,安从言的身影恰巧出现在视线之内。
“艹。”她暗骂一句,趁着大脑仍清醒,慌不择路的躲到了后面的假山裂缝之中。
刚躲好了,安从言的声音就传来了。
“人呢?”
“良玉姐姐?”
祁良玉听他喊了几声,然后,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她似脱了力一般,贴着粗砺的石头滑倒了下去。
后背上的擦痛让她有了一瞬的清醒。
不能再待在这儿了,一定要尽快离开。
她捡起一块带尖的砾石,捏在手中,手心中传来的痛感,让她暂时清醒了几分。
她跌跌撞撞的往园子外走,好在自小顽逆,知道不少小径,几乎是摸滚了一路。
再绕过一个宫殿,后面就是她小时候居住的宫殿,那里如今闲着,只要到了那儿就可以了。
这药,哼,她倒是没想到有一日也会中了这等腌臜的手段。
会是谁呢?
安从言吗?
不,不会是他,若真是他的手段,来的应该是韩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