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这个女童的父母弟弟一夜之间死于非命,镇民说死因是供奉娘娘诚心不足。
牵强又荒诞的理由。
至于九年前死的灵师,像是凭空出现在镇子里,甚至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镇子。
他们与何芸、何慧珠的死,只有死亡伤口有相似性,其余的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我在想,为什么第一次死的会是那个女孩的家人。”江迟迟思索着,“她成了仙童,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她的家人理应得到优待。”
“对,他们的死非常突然且蹊跷。”虞念慈说。
游宋突然来了一句:“像仇杀。”
这句话让江迟迟在电光火石间将某些不起眼的信息串联起来,她说:“你们觉得,这个女孩死了吗?”
苏烬:“仙童往往是献祭的美化版说法,我倾向于她已经死了。”
江迟迟只说:“如果我是那个女孩,我一定很恨将我推出去溺死的家人。”
虞念慈:“迟迟,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化成厉鬼过了十六年回来复仇了?”
“我还不确定,因为这个镇子上没有阴气。倘若她真化为厉鬼,那也有人在豢养她,为她遮掩气息。”
他们立刻想起了苏烬说的那个魂铃。
“按这个思路推测,灵师的死因很简单,他发现了某些很要紧的东西,被这里的幕后黑手害死了。”游宋说。
江迟迟认同游宋的猜测,“还有一个疑点,仙娘三十年前就来到镇子上,但是她看起来太年轻了。”
虞念慈吸了一口冷气:“所以,她不是人!”
“总之,那栋小楼里一定藏着很重要的东西。白天人多眼杂,我们今晚去。”江迟迟安排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吃完饭去看看大姐说的登记流程。”
有了行动方向,四人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下来,开始疯狂炫饭。小饭馆虽看起来不起眼,但食材新鲜,火候很足。
人吃饱了就会生出一些八卦心,虞念慈问:“迟迟,你的鬼修呢?”
......什么叫她的鬼修,江迟迟很想用胶布把虞念慈的嘴贴起来。
结契的鬼修往往会寄宿在灵师的法器中,于是游宋说:“在玉坠里吧。”
江迟迟默默往旁边看了一眼。
这是一张大方桌,能坐下八个人,为了宽敞四人各坐一边。
燕无歇坐在她身旁,眼里含着几分戏谑,好整以暇等着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