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这二位却将自己当成了易被美色所惑之人?
一时间连表情都有些崩坏,白惜时兀自克制了会,改为去看解衍,她指望这个得力下属能为自己辩驳几句,然二人视线一交汇,她才发现解衍竟一副喝多了终于开始上头的模样。
还接连几下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
……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二位放心,你们沉迷,咱家都不可能沉迷。”
白惜时一字一句,声线沉沉,“二位多虑了!”
—
与锦衣卫的合作最终还是达成了。
但回程的路上,白惜时亦没什么愉悦之色,谁能想到她东厂厂督的英明,竟是败在了“女色”之上?
解衍的酒劲似乎仍在慢慢上头,不过这人喝多了也不多话多事,就静静地靠坐在车厢一侧,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
对,目不转睛地看。
平静的面容上还隐隐藏着几分复杂纠缠。
白惜时被他盯地久了,终是没忍住,抬起眼皮,“有话就说。”
解衍欲言又止。
沉吟了片刻,还是借着酒劲问了出来,“厂督……为何画我?”
画解衍?!
他看到了?
犹如内心最私密的一块被人窥探,白惜时此刻竟冒出几分尴尬,不过她画的其实并非解衍。
今日休沐,白惜时上午便一个人在书房中整理些案册、折子,继而想到春节临近,魏廷川也快要回京述职,便又把他寄来的那封信拿出来逐字逐句读了一遍。
读完再妥善折好,放回了一个单独的屉子当中。
兴之所至,白惜时索性提笔研墨,画起了魏廷川的画像,但毕竟多年未见,她也不知魏廷川如今有没有变化,作画的时候便多少参考了些解衍的长相。
何况乎二人本来长得就很相像。
这本来是一件很隐秘的事,画完后白惜时便将那纸张晾干折起,夹在了一堆书籍当中。
谁成想下午解衍来书房寻她的时候,白惜时一抽书,恰巧连带着那张画像一起掉落了下来。
本来白惜时以为自己眼疾手快,解衍并没有看清,而且当时男子也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却原来,他还是看到了……
并且,还牢牢记在了心中,趁着眼下半醉的酒劲,才开口问出来。
“画的不是你。”
白惜时想了想,还是决定淡化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