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壮的汉子将二人带进了进去,即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看见狭窄的空间内犹如圈养牲口般的邋遢脏乱时,还是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很显然这里也曾经住过被绑之人,但等那些人或被杀或被赎走后,并不会有人花功夫打扫这里。
在把白惜时、滕烈扔进来之后,汉子便嫌恶的躲了出去,继而从外头将柴房的门上了锁。
看来到了后半夜土匪也需要休息,今夜倒是可以消停一会了。
精神随之松懈下来,借着从门缝中透出来的微弱亮光,白惜时于柴房内捡了块稍微干净点的空地,缓缓坐了下来,这里是无法睡了,姑且凑合一晚吧。
滕烈这时候也同样走了过来,男子没有讲究,亦于白惜时身旁席地而坐。
白惜时对照先前打探来的消息,思索了一会,“听说飞鹰强抢来的那位夫人曾有过夫君,我们或可从她入手,所以明日,我想要争取见她一面。”
滕烈:“厂督已经有办法?”
“嗯,只是不知那位夫人的态度。”
毕竟已经与飞鹰相处了一年有余,听说他对这位夫人又极其宠爱,白惜时不确定那位女子会不会因此被飞鹰打动。
似乎听出了语气中的迟疑,滕烈:“厂督既想好了,便大胆去做。”
白惜时:“若是不成呢?”
总要提前设想好各种可能,做出万全准备。
没想到男子听到这却低声一笑,“不成自有不成的办法,最坏,不过再一起杀出去。”
他倒挺豪迈看得开,被滕烈的情绪这么一带动,不得不承认,白惜时也放下了不少顾虑。
又放眼瞧了瞧当下两人的境况,白惜时认真回忆了回忆,“不过你我二人碰在一起,好像境况总是会比较棘手。”
“啧,是不是八字不合?”
滕烈:“厂督可以将生辰八字给我,回去我找人算算。”
这人也有会开玩笑的时候?
白惜时稍稍后仰,靠在了墙壁之上,“应该是不合,毕竟喜好习惯也南辕北辙。”
他第一次看见她看寡嫂的时候,白惜时觉得滕烈整个人都跟被雷劈了似的。
然而滕烈却道:“未必。”
白惜时:“你对算命这方面还有研究?”
“没研究。”
“没研究怎知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