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时闻言一愣,“我有高兴吗?”
这么明显?她其实就是觉得解衍好玩罢了。
孟姑姑却很快点头,“有,掌印的眼角眉梢分明都是上扬的。”
上扬了吗?
闻言微顿,往屋中的那面铜镜望过去,白惜时观察镜中之人,她好像还真的挺高兴。
问题是,她为什么高兴?
是因为,解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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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当日,白惜时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在自己的府邸,又有孟姑姑守在身旁,似乎才能真正叫她安心。
第二日天还未亮,白惜时马不停蹄回宫赶往司礼监,继续陪同皇帝旁听当日的早朝。
只不过一回司礼监,手头的事务又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白惜时自然没工夫去探究那日为何会因解衍而高兴。
应该就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心情放松罢了。
些微的困惑被抛诸脑后,朝政与伴君再一次占据了白惜时的大部分时间,只不过这一日,司礼监倒是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之客——端静公主。
端静公主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宫女、太监的陪同,当见到白惜时从内堂走出,她很快笑了起来,“听闻公公执掌司礼监,早就想过来对道一声恭喜,只是宫中规矩严,不好逾越。”
时隔半年,公主好像又长大了不少,知她在这皇宫之中日子恐怕也并不好过,白惜时依规行礼,“公主言重了。”
“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了吗?”隔了半晌,白惜时又问了一句。
“没有。”端静公主听到这里缓缓摇了摇头,继而扬起笑脸,“我就是想来看一看掌印。”
第49章
端静公主过得并不好,这是白惜时的第一感受,半年前还稍有一些婴儿肥的脸颊,此刻已经越发瘦削起来,因而见面的第二句话,白惜时才会问她是不是遇到了困难。
但既然公主否认了,她亦不好再问,深宫之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言之隐。
白惜时与端静公主算不得多熟稔,只不过有半年前的那场意外在,似乎是比旁的人多了一些信任,二人互相问候了几句后,便显得有些无话可说。
端静公主看起来不想要那么快离去,目光微转,朝白惜时身后的书架上望过去,“掌印,我可以借看一下那些书吗?”
她问的很小心,像生怕白惜时会拒绝。
白惜时回头,跟着往书架望了过去。
这些书,少部分是爷爷张茂林留下来的,更多的则是她来之前司礼监为他采买置办的,她才上任掌印之位,很多事务仍在摸索熟悉,一忙起来根本无暇看书,因而这上头很多书也都是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