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烈点头,“那便赠与掌印。”
白惜时一脸惊诧,“送我,送我就协调了?”
男子却没再接话,而是直接抬臂将花篮递了过去,待白惜时接下,他略一后退观摩片刻,继而薄唇轻启,语气中亦少了一丝平日里的寒。
“此花于掌印,颇为相宜。”
第66章
白惜时将那篮腊梅带回了府中,挑了几枝插于瓶中,临窗傲雪,倒是颇为应景。
孟姑姑看着这么一大篮子的腊梅,有些稀奇,“这么晚了,谁送掌印的花?”
白惜时一边净手一边道:“同僚看着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可怜便都买下,他拿回家不合适,便给了我。”
“掌印的那位同僚倒是位心善之人。”
闻言笑了起来,孟姑姑将剩下的腊梅拿出去一起布置,又从中间挑出两枝罕见的绿梅,“这颜色倒还清雅,也罕见的紧,掌印不如明日一起带回司礼监插起来吧。”
白惜时仔细一瞧,确实独特,遂点了点头,“也好。”
孟姑姑,“对了,眼下天越来越冷了,今日我还让解公子带了床新做的褥子给您送过去,掌印可有收到?”
解衍今日去司礼监了?
那应当是傍晚时分去的,今夜他正好当值,不过白惜时今日出宫的时间早了些,二人并没有遇上。
想到这白惜时看向孟姑姑,“没有。不过司礼监一应俱全,姑姑不用事事这样劳心。”
“那怎么能一样?掌印毕竟是女儿身,冬季尤为要带暖一些,他们那些小太监又怎么会知道要注意这些。”
说到这孟姑姑便心疼地望向白惜时,“一去司礼监这么些时日,掌印都瘦了。”
一看见孟姑姑这眼神,白惜时便败下阵来,立马安抚承诺,“好好,姑姑别再忧心,明日我回去就定将那床新褥子铺起来。”
……
第二日回宫的时候,白惜时将那两枝独特的绿梅带回了司礼监,宫中并无绿梅,想着置于内堂未免太过显眼,遂找了个花瓶,放在了暖阁的花架之上。
摆弄好花瓶,才看见一旁的罗汉床上整整齐齐放着一床新垫褥,记起孟姑姑昨夜的话,白惜时出来之后问汤序,“解衍昨日来过?”
“是。”
汤序:“掌印您前脚走,解大人后脚就到了,奴才告诉他指挥使相邀,您今夜应当不会回宫,他知道后将褥子转交给奴才便当值去了。”
这话怎么听着还有点歧义,什么叫指挥使相邀她今夜就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