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时:“可。”
郭明:“掌印,您想与谁比试?”
这个问题一抛出,三道视线又同时落在了白惜时的身上。
目光掠过三人,白惜时:“就你吧,郭将军。”
解衍必定会让着她,比试起来没意思,而滕烈又还在休养之中,不适合过度跑马,如此比较下来,确实与郭明比试才最为刺激。
郭明闻言,欣然应下,继而在一声“开始”的呼喊之下,二人持缰策马,一前一后奔了出去。
那负责计时的小将待二人跑远,兴致勃勃回过头来,“主将、解大人,您二位是否也要比试一场?”
结果,两个人宛如同时失聪,一个目不斜视观探前方路途,一个不紧不慢整理马鞍缰绳。
小将,“……”
他是说了什么特别愚蠢的话吗?
白惜时与郭明最后的比试结果,还是郭明略胜一筹。郭明自小行军,在野外的生活经验充足,因而在打野味上自然也比白惜时有经验许多。
白惜时就是图个乐子,顺带想要畅快的跑一会马,回来之后便也愿赌服输,“说罢,郭将军想要咱家做什么?”
郭明的目的在比试,其实也不在什么赌注彩头,遂直言道:“属下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知掌印不迟。”
白惜时一点头,“别怕我不认账,想好了随时告诉咱家。”
这一夜行军路上的晚饭比往日丰富了许多,野味亦很得将士们的喜欢,连白惜时都多吃了一碗饭。不过回到马车后她便觉得不大舒服,跑马的时候起了一身的热汗,此刻便觉得黏腻。
但没黏腻多久,解衍便端着一盆用于擦身的热水,长腿一迈,跨入了车厢之内。
他果然知道她最需要什么。
白惜时脱下外衫,又给解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替她望风。
解衍本已转身,但当余光瞥见女子衣襟微敞的那一刻,以及锁骨下方蔓延的红痕,呼吸骤然一顿,耳根亦红了个彻底。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白惜时眼波一挑,“怎么,在欣赏你的杰作?”
男子闻言,好半天没再说话,最后在下车前,对白惜时道了一句,“……下次我会注意。”
下次?
望着重新闭上的车帘,白惜时无声一扬唇,那可得看她心情。
待解衍再上车时,白惜时已经擦拭完毕,衣衫亦穿戴齐整,此刻正卷起裘裤涂抹润肤香膏。这是得知解衍此次前往辽东,孟姑姑让他一起捎过来的。
整个人清爽了,心情也越发愉悦,北方干燥,白惜时偶尔会觉得腿有些痒,因而有条件的情况下亦想保持双腿的润滑。
双手抹上香膏,将腿架于矮几之上,继而自下而上,用掌心按压抚匀、细细涂抹……如此往复。
黑发美人,长睫低垂,纤长的手指于光洁的小腿上游移。
她涂抹了多久,解衍便看了多久。
直到盖好香膏的盖子,白惜时一抬眼,才发现解衍正凝眸望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