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很上道,田清一也颇为满意,严肃道:“永年不仅是我的妻子,更是这雨竹居的女主人,你们对她要像对我一样,以后雨竹居的事务将全权由她来打理。今天就到这,都散了。”
田清一是第一次干这种教训人的事,开始的时候是太气愤了,全凭本能,罚过之后气消了不少,就有些忐忑起来,幸好在单位的时候,所长和项目负责人隔三差五就开会,训人还一套一套的,完全够她现学现用。
“是,婢子(小的、老奴)告退。”众人行礼而出,走得比来时都快,心情不好的吴妈也跟着走了,只剩青雨和若水仍守在一旁,田清一刚交代完青雨尽快和云景初做好交接,抱琴就端着醒酒汤回来了。
抱琴刚将醒酒汤递给田清一,托盘都还没来得及放就被云景初一把拿过递给了若水,然后头也不回的拉着抱琴回房了,到房间的时候,她脸都痛得快皱在一起了,全靠紧咬唇瓣,才没让自己失态哭出声。
见云景初走得那么急,有些担心的田清一连忙喝完醒酒汤后,也跟了上去,一回房就看到抱琴正在给云景初换药,也看清了云景初被烫伤的手,手背一片红肿,还起了水泡,看着就很痛的样子。
让她顿时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心里说好要在婚姻存续期间护对方周全的,像爱妹妹那样爱对方,结果这才几天对方的手就被烫伤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云昌亮知道两熊孩子的作为后,也不过是罚了他们三个月的月钱和禁足三日,她就更不高兴了,要不是她知道了这事,估计连这点无关痛痒的惩罚都不会有,还真是偏心偏到太平洋。
至于责骂袁氏,傻子都知道云昌亮是故意骂给她这个女婿听的,毕竟云景初的手受伤是事实,他表个态也只是给个交代而已,好让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换过药后痛感减弱,云景初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结果一抬头就看到边上站着的九方希颜一脸自责难过的样子,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不习惯的解释道:“已经不痛了。”
“那就好。”田清一情绪还是有些低落,没等两人再说什么,婢女就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了,两人开始分开洗漱。
今天仍是田清一洗漱快点,等云景初洗漱完的时候,她已经闭眼睡下了,这让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云景初再次放下心来,轻手轻脚的睡到了里面。
幸好九方希颜从头到尾都没问她这手是怎么伤的,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实话实说对方肯定不信,让她附和袁氏的说法,她又做不到。
经过今天的事,云景初感受到了九方希颜对自己的维护,感激之余又开始怀疑起来,对方不是讨厌商户之女吗?怎么会维护她?难道另有所谋?可云家除了钱也没什么值得图谋的啊。
她没和九方希颜成婚前,云家就已经是九方家暗处的钱袋子,这成婚后更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九方家要钱,云家肯定不敢不给,那对方到底图谋什么?
难道是图谋她这个人?听说有的男的就喜欢玩欲擒故纵那一套,顿时吓得她一机灵,也不敢再想了,身体往里挪了挪,并暗下决心要保护好自己,哪怕最后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