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顾满溪瞪大眼睛:“你加入了?”
“他们好像一直在发展人员想壮大力量吧,”肖慕南叹了口气:“说真的,他们成立净土的目的,我能理解,我也很希望青松能够变成他们理想之中的样子,但是,我没加入。”
他摇摇头:“可能我是悲观主义者吧,而且我全家生计都依托于莫家,我不可能不管不顾去搞这些。”
“所以……”顾满溪心里闷闷的:“你也觉得他们做的事情是无用功吗?”
“我不知道。”肖慕南眼睛里闪过一些迷茫:“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吧,我虽然不能加入他们,不过我把我兼职的钱全赞助给他们做资金了,不多,也是点心意。”
“嗯……”顾满溪也在思考自己存的那点小金库贡献出去的可能性。
“还是希望他们能成功吧,”肖慕南无奈道:“青松有些人确实越来越过分了,你是不知道,有天我打篮球扭了脚去医务室,看到了纪舒晴——就是前阵子轻生的那位女生,正好在处理伤口,她那手臂上,好几个用烟头烫的疤——想想都知道是有人欺负她——作孽啊——”
顾满溪筷子都差点掉了:“烟头烫的?”
她想起戴玲那群人那天对纪舒晴做的事,还以为那时候就已经很过分了,没想到还有更过分的,心中压都压不住的火:“简直太过分了!他们这是在违法是在人身伤害!医生都不管的吗?!”
“学校里的医生你也知道,想要在这干,负责治病就好了,其余的都别管。”肖慕南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所以说,我一直都对纪舒晴的轻生动机有怀疑,她真的只是因为奶奶过世吗?她的中度抑郁又是怎么来的……这些都没有说清楚……”
“唉,说这么多也没用,”肖慕南最后无奈总结:“这些事估计又要就这么过去了,再过个一个月,又有谁记得,谁在乎呢。”
顾满溪紧握着拳头,沉默不言。
——
收假回宿舍,乔诗语不在房间里。
顾满溪脱下私服,打开衣柜,看着挂在那里被熨得整整齐齐一丝褶皱也没有的校服外套,又怔了怔。
沉重又涌上心头,这是那天纪舒晴还给她的那一套校服。
从她对校服的处理方式,就能看得出她是一个很有礼貌也很注意细节的女孩子。
这么优秀的一个女生,却这样……
顾满溪感觉自己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将校服取下,站在全身镜前穿上。
手无意中放到外套兜里,触碰的纸张触感让她愣了愣。
口袋里有东西。
将兜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封折叠的信。
顾满溪将信纸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版面清秀端正的字迹。
【顾同学:
你应该很惊讶,我居然给你写了一封信吧?哈哈,其实我也很惊讶,在我做好离开这个决定之前,在我想要最后写一封信倾诉我的所有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你第一个想起的人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