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之前，那些纸人的脸。
这些灯光下各自忙着的人，看着多正常也没用，因为他们全都是纸人！
想到这儿，秦九韶缩了缩肩膀，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怂不怂？”
见他一缩胳膊，荀繁就知道他怎么了，见此，她除了问秦九韶一句怂不怂外，也没别的可说，认命地继续在院子里寻找前头进来的人。
可是院子统共那么大，怎么找都找不到人，荀繁甚至都想着，要不要把天花板掀开看看了，结果什么都没有。
“这可难受了。”
荀繁开始想，会不会那群前头进来的人，和他们根本不是在一个空间里，又或者说，那几个人从这个院子里出去了？
总不至于是在他们进来之前，全都死了吧！
最后闪过脑海的猜测实在是过于恐怖了一些，荀繁被吓得一激灵，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个最大的不对劲之处。
姨姥姥的葬礼明显已经过了前期，那说明绝对有人替他们走过剧情了，可现在剧情却迟迟没有新进展，在她和秦九韶进进出出的这大半天，该摆在灵前的供，一直没有摆上，甚至长明灯都没有点亮。
荀繁大概了解一些丧葬礼仪，农村这些也有过些许了解，大多数年轻人都不懂的今天，她因为以前的一些好奇，起了兴趣，知道一二。
不过她知道的也不是特别详细。
没人会去详细了解这些，尤其是一个刚刚上大学的学生，除非她学得是民俗。
这个院子的房屋分布以及建筑风格，都很像是北方，要是南方，大多数房顶都很尖，利于落水，而这几间屋子，主屋还是正儿八经的四坡五脊架构，东西厢房就是普通的平房，房顶坡度肉眼可见的低，妥妥北方没错了。
还是那种冬天不会下特别大雪的北方，大概在华北平原附近，跟荆棘市距离不会太远。
那在民间的丧葬礼仪上，两地应该也不会差太多。
“你看一眼，灵堂摆上供桌了吗？还有长明灯，有没有点起来？”
别的事情，秦九韶不太敢做，只是去看一眼，他还是敢的。
然后荀繁就看见，秦九韶鬼鬼祟祟探出头去看，身上偷感太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