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是一个院的,只是顺了路碰到,又从前有旧,所以攀谈起来。
另一个女使见她卖关子,随口接话:“什么?”
女使压低几分声音,越发神秘道:“老太太娘家侄媳,那位之前常来看望老太太的韦夫人,竟替她家中大公子来求娶五姑娘了。”
闻言,听者皱了下眉,不禁有些诧异。
“韦家大公子……我隐约记着,韦大公子不是早该过了成亲的年岁了吗?”
寿安院女使点头不迭:“谁说不是,听说那位大公子虽是韦家本家,长房的嫡长孙,又在朝廷里做大官,却不料,实在是个命硬的,前面克死过三位正头娘子呢……”
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她继续道:“而且一把年纪了,也没个儿子,谁不晓得他有克妻,命中无子的名声,老太太那般看重五姑娘,怎会同意这样的亲事,气急之下,臊得韦夫人当即哭起来,直说便作她今日什么话都不曾说呢……”
见自己的老友说起主子的八卦来,津津乐道的模样,女使谨慎道:“这种事,事关姑娘闺誉,除了我,旁人面前你切不可再乱嚼舌头,不然还不知要招惹多少祸事!”
寿安院女使闻言,愈发低声道:“好姐姐,我又不是傻子痴子,怎会四处宣扬这种没谱的事,不过是同你说几句罢了。”
两个女使不再言语,抱着笸箩走出回廊。
待到这两个丫头子消失在回廊尽头,谢芊自拐角廊檐下走出来,身后跟着的贴身女使偷觑她一眼,噤若寒蝉。
手中提着要为谢老夫人送去的食盒,谢芊逆光走在回廊间,面上神色淡淡,教人看不出什么来。
……
玉衡院。
油灯如豆,柔和灯影映得房中如白昼一般。
窗畔灯下,身段曼妙的少女坐在高大男人膝上,娇小身.子被笼罩在怀中。
靠着身后桌案,听着含混不清的咂咂水声,卢宛不晓得自己被男人这般强势汹涌地吻了多久,直到唇.瓣.肿.胀,舌.根.发.麻。
她被松开时,阖着眼眸,额前湿淋淋地靠在谢行之怀中,头脑晕沉,抬指的力气都没有。
修长指节慢条斯理拨开她沐浴之后,披散在肩上的长发,谢行之垂首,轻轻亲了亲卢宛的后颈。
卢宛被他灼热的气息惹得发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引得男人在她耳畔,低沉沉笑了一声。
贴着她愈发滚烫的绯面,谢行之捞着怀中少女复又捉弄似的深吻几下,暧.昧低喃道:“好甜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