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方才谢行之在自己耳畔所说的话, 其实, 卢宛心中, 是有些茫然不解的。
她有些奇怪, 为何谢行之并不曾提起今日郑夫人来府中,将郑柔带走的事, 反而问起谢蕖来。
毕竟, 谢蕖到玉衡院, 也并非是什么稀奇的事。
但自郑氏过世,卢宛又嫁了进来,郑家自觉与谢府关系不比从前,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登门拜访。
不过, 既然他问什么,那么,她便答什么就好了。
想到白日里在玉衡院与谢璟玩得开心的谢蕖,卢宛唇畔温柔含笑地说着, 今日谢璟与谢蕖姐弟二人在玉衡院做了什么。
望着怀中眼眉弯弯地说着话, 神色沉静温婉的女子, 谢行之点漆墨眸中,所蕴着的柔意的笑也愈深。
在卢宛说着说着, 因着倦怠疲乏,有些沉沉欲睡时, 身畔抱着她的男人,却忽地又轻轻覆上了她。
有些无可奈何的卢宛睁开眼眸,嗔怪赧然瞧了谢行之一眼。
虽然再度开始时,卢宛因为想要休息,而有些不情不愿。
但如从前无数回一般,渐渐的,在斜风细雨般的温.存厮磨中,她娇容绯红,水雾蒙蒙的潋滟眼波流转,喘.息亦越发起伏不定。
只要他想,便能教她每回都招架不住。
卢宛羞赧羞愤于自己被他娴熟的技艺捉弄得每每失控,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想要做些什么,扳回一城来。
但,想到自己从前不仅折戟沉沙,还反而惹火上身的主意,卢宛似呜咽一般,低低轻泣一声,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柔细藕臂有些意.乱.环着面前男人的脖颈,面容滚烫得厉害。
虽然卢宛不想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如春雨一般润物无声,轻柔克制,和谐的温.存缠绵,她还是甚为享受喜欢的……
翌日清晨,卢宛懒洋洋醒来的时候,身畔早已不见了谢行之的身影。
抬起手来,摸了一下身旁的被褥绸面,觉察到身旁被褥已经沁凉,想来谢行之已走了有一会子,卢宛想了一下,慵懒打了个哈欠。
外面侍立的女使听到帐幔中传来的轻微声响,隔着层叠的隐约帐幔询问卢宛是否要起来。
一手扶着微有些酸乏沉重的腰肢,一手撑着柔软床榻,卢宛缓缓坐起身来。
让女使挂起帐幔来,卢宛坐在床榻边上,趿上放在脚踏上的绣鞋,看了看房间中已经大亮的天光,有些纳罕问道:“这会子什么时辰了?”
听到卢宛这般问,女使恭敬笑着答道:“回太太的话,已经快要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