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无奈看着面前的女儿,目光复杂地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方才继续道:“如今理解
不了便罢了,母亲也不想看到书儿委曲求全,更何况,也不是没有旁的法子。”
听到面前的王夫人这样说,王韵书心中忽然一动。
抬手,拉住王夫人的一片袖角,王韵书含着泪花的眼睛亮了一下,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问道:“阿娘,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看着眼中尽是期冀的王韵书,王夫人忽地笑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
握着面前的王韵书的手,王夫人思忖片刻,胸有成竹似的笑了笑,对神色焦灼的女儿道:“书儿,母亲晓得你是受了大委屈,可是眼下,待母亲跟你交代完之后,你须得立时回谢府去。”
王韵书未曾料到王夫人会这样说,不由得茫然困惑极了。
张了张口,王韵书方才想要说些什么,王夫人却已经心疼怜爱地摸着她的长发,继续道:“谢府长房那个浮媚下贱的狐媚子,如今身旁没有可以庇护她的人,正是你下手,除掉她的好机会——若那个小贱人死了,何愁姑爷今后不对你一心一意?”
不曾料到王夫人所说的办法,竟然是要除掉卢宛,在巨大的怔愣与惊诧冲击之后,王韵书心底,不知为何,慢慢弥漫上蠢蠢欲动的赞同王夫人这一番话来。
只是,想到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卢宛,王韵书不禁有些犹疑踌躇地摇首道:“可是,阿娘,那个狐狸精如今闭门不出,女儿做不到您所说的那些的……”
听到王韵书的迟疑,王夫人却不以为然,她望着面前的女儿,笑了笑,怜爱地抚着她的鬓发,继续道:“这些都不是问题,那个小贱人如今闭门不出,我们可以想法子让她出门,再设计后面的计谋。而且,书儿,在谢家,你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有力的,同样厌恶那个小贱人的帮手。”
不晓得为什么,听到王夫人这带着冷意的笑声中,所提到的那个“帮手”,几乎是同一时间,王韵书便想到了自己的婆母,二房的二夫人。
但,旋即又想到如今韦念意已经被处罚之后,被禁足关了起来,在卢宛面前被狠挫了威风与脸面,王韵书有些犹疑地望着面前的王夫人,道:“可是……女儿不晓得,该如何去寻婆母,该如何谋划计策对付那个该死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