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摔倒,她动作很小心,可爱的小黑鸟则环绕在她周围。她用食指挂过小家伙柔软的羽毛,不吝啬夸奖道:“好乖,好棒。你是最可爱的小鹦鹉。”
她带着笑,眉眼弯弯,像是天上的小月牙。是傅闻璟从未见过的她...
说完,欲珠又往上爬了点。随后将干草全部放入,将它们铺平,搭建出一个完美的巢穴,她才在慢悠悠地往下。
而也是这时,欲珠才发现不远处的廊下站了个人,是傅闻璟。
这是时隔两月后,他们的又一次见面。男人靠在柱下,眉眼清冷,望向她的目光如潭水般幽深寂静。
被那样的眼神锁定,欲珠有片刻不安。不过好在,她很快便压下。随即轻声道:“傅先生。”
她们之间,没仇没怨。
那夜的事情也不过一两句龃龉,甚至就连龃龉都算不上。所以欲珠不可能对他大吼大叫,更谈不上恨。
他于她而言,还是那个需要感恩戴德的恩人。她不会忘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身后的家族在买单,也不会忘记如果没有他的母亲,她可能连学都没得上。
少女的声音偏轻,但在寂静的偏廊还是清晰传入傅闻璟耳中。这是时隔三月后两人的第一次正面接触,她和他记忆里的样子没有区别。
男人不知道在哪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但不管过去多久,欲珠还是没能改掉不知如何面对傅闻璟这一个坏习惯。在他出现时她总是会不自在,会感到不舒服。
微微低下的眸,沉默又孤僻,与刚刚笑得明媚的样子判若两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着她。那眼神,让欲珠有些不自在。
因为不愿意和他待在同一屋檐下,欲珠便在打过招呼以后。立马想要离开,梯子并不大,但一个女生搬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刚刚她来时是一个人慢慢拖来,现在弄走自然也差不多。可也是这时,那站在一旁不远的男人却动了。
“我来吧。”说着他将身上黑色外套脱下,随手递到欲珠面前。
结合他的话,欲珠并不难猜他的行为。但欲珠并不需要帮忙,难弄却不是不能弄。
可...她还没胆大道会拒绝。
但她这刻的沉默,与上次一样,清晰又明确地传达给傅闻璟。她从不说拒绝的话,行动上却很是决绝。男人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再次冷下。
在衣服靠近时,欲珠很明显嗅到了一丝微涩的酒气。她不怎么喜欢那味道,所以又微微后退了两步。
她动作轻而缓,但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的男人又怎么会看不见。傅闻璟脸色阴沉,随即收回手,转身离开。
他生气了,欲珠知道。
欲珠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黑脸,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又得罪他...可这时让她追上去,也不可能。
不知所措的同时,她还要搬梯子。大概是梯子太重,重到她没有心情想七想八,只想把椅子赶紧送回工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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