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相信,就算人际圈广大,他也再不会见到这样轻柔的笑。
他走过去,朝她重新地自我介绍一遍。
而舒冉仰头,对上许砚之平静且毫无波澜的眼眸。
四周惊奇地寂静下来,世界在这一刻停止运转。
走廊里只剩下指针运转的清脆声。
舒冉轻弯嘴角,温和且宁静地说:“你好,舒冉。”
说出口的瞬间,舒冉胸口浑浊的气散去。
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这么多年,舒冉从未有过一次同学聚会或和老同学见过面。
这才发现,原来从前两年的同学关系,也能变得这样陌生。
只不过,这样客套的介绍,陌生到像是两人初次相见。
所以,他的意思是——
他不记得她了?
也对,他这样疏离的人,芙城不过是他短暂的栖息地,又怎么会记一辈子。
大约共事结束后,哪天她从南航辞职,在某个地方再度重逢,他兴许会和现在这样再度重新介绍一遍。
舒冉把目光从他身上放置到血压计上,戴上听诊器。
许砚之配合地脱下外套,露出里头的衬衫。
裁剪得当的衬衫露出他精劲的上半身,肌肉线条隐约可见的流畅,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将她笼罩。
她别开眼,给他绑上血压带测量。
进行简单的航前体检操作。
许砚之静静地望着她,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眼前漂亮女人眉眼温柔低垂,纤细手指压在绑着他的肱动脉搏动处上方的血压带。
兴许是离得近的缘故,她白皙且柔嫩的颈部线条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的视线内,动作间,甚至能看到她清晰的锁骨线条。
血压带从紧致至放松。
呲啦——
她小巧净白的腕骨露出,与黑色被解开的血压带发生视觉碰撞。
许砚之的目光顺着往上,这才发现为了方便脱下血压带,不知什么时候她站起身朝他弯着腰。
两人的距离比方才更近了许多。
空气里弥漫着她好闻的栀子花气息。
许砚之移开视线,目光停留在血压计上:“正常?”
舒冉收回血压带,用酒精擦拭。
“正常。”
舒冉不免有些恍惚,总觉得这样近的与他相处,多少有些虚幻。
从前的慌张感早已消失,剩下的不过是怔顿。
为了消下这种掌控她的情绪感,她不知不觉地加快了接下来要操作的检查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