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方才和周念念的对峙,无端让他想起了那日苏城她护着舒望掷地有声,游刃有余的模样。
这抹记忆,与从前在南城被他肩上鸽子振翅吓到的女孩一一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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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冉回去洗了澡,下了个面条吃完后把厨房的垃圾顺带下楼给丢了。
在楼下把垃圾按分类丢完后,舒冉转身便看到房东下楼。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太太,和蔼可亲,最主要的是性格和当年小公寓楼上居住的张阿姨相似。
前几年舒冉去看过张阿姨,不过后来她离世了,租在这儿一来符合舒冉的心意,二来房东阿姨性格好。
房东阿姨一看到舒冉,便紧张兮兮地走近,和她说:“小舒,你最近可得注意,你楼上住了个奇怪的男人,我听说坐过牢!”
楼上不是房东阿姨出租范围,她无权过问房子。
舒冉“啊”了声,听到“奇怪”和“男人”二字,神情瞬间警惕起来。
“坐过牢?”
“对,我也是听人说的,那眼睛小小的,身子大大的,浑身一股怪味!”房东阿姨一脸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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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房东阿姨的话,舒冉上楼前特意又站久了一些,足足在楼梯口停了三分钟的静声才敢上楼。
早些年的场景又在脑海里回荡,舒冉定了定神,甩掉那些烦躁上楼。
只不过——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恶心的气味。
狐臭裹挟着酸臭味令舒冉反胃。
尽管舒冉警铃大作,屏气快步上二楼。
却还是看到了楼梯间一闪而过的人影。
肥胖的身躯、堪堪挂着的外套、恶臭味。
没人能比舒冉更清楚这新搬来的奇怪男人是谁。
是他,当年的变态男人。
舒冉迅速且无声上楼,立马关上了门。
背靠着房门,微喘气。
胸口上下起伏,心跳一拍浪过一拍。
怎么会,怎么会遇见他。
当年报警过后,许多受害者女性出来指证这恶臭男人,舒冉这才知道他叫李德安,早些年□□、意□□性,甚至还是个暴露狂。
三个月庭审那天,舒冉戴好口罩和帽子以旁听人员在法庭上全程观看了这场判决。
只不过那李德安还是认出了她,当场大怒,指着舒冉吼。
“等我出来的那天,我一定把你做了!”
历历在目。
脑海里回荡出这句话,舒冉浑身一颤,止不住的恐慌在心脏里盘旋蔓延全身至每一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