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砚之投资过后,文孟达在短视频app上注册了个号,专门录制一些书法作品和个人生活风格的视频上传。
由于文孟达极度不爱矫揉造作,常常用犀利语言表达自己对书法的喜爱。
一来二去,短短一个星期粉丝竟然破万,得到众多人的喜爱。
加之许砚之投入资金给工作室提供大量书法用品,工作室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好在文孟达的性子直,每日只接收二到三个人。
舒冉抵达工作室时门虚掩着,依稀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砚之,你这学得快啊,是我带过学生里最有天赋的一个!”
“有你,是我的福气!”
“不像舒冉,诶,我只收你们两个,怎么两个人差——”
文孟达自豪的嗓音还未说完,舒冉就推开门,打断了他的话。
“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文孟达干咳两声,见舒冉来了,眼眸的笑意延至眉梢:“你在门口偷听了?”
舒冉弯腰在门口套了鞋套,直起身子时,便看到文孟达的身旁站着个男人。
许砚之半躬着腰,眉目疏淡,墨黑的眼眸低垂,瘦削如玉的长指执着一支毛笔,安静专注地书写。
仅仅只是一个动作,犹如冬夜月色落下的清辉,遥远疏离不可得。
远望去,只见那支毛笔在他的执掌之下,干脆利落地在宣纸上落下几个行云流水,力透纸背的几个大字。
其实舒冉已经很多天没有长时间见到许砚之了,有的不过是在南航里短暂的工作对话。
舒冉笑着走近文孟达,毫不留情地说:“你说我不如人,那肯定是你没教好。”
“毕竟我是你的关门大弟子,怎么说我都应该比后来收的学生厉害吧?”
文孟达挺直了背,用手指着许砚之:“那是你不常来,你看看他,人可是飞行员,今天都比你早来。”
许砚之落了笔,把笔放在绿釉笔架上。
“这不怪她,毕竟我和我爷爷学过一些,下次我抽空多教她就行。”
文孟达一脸骄傲:“你听听你听听,要常来我这听见没。”
“知道了。”舒冉尾音微微上扬,宛如青春时期对着父母撒娇的女孩。
许砚之偏头看去。
女人柳眉下的一双杏眼明净澄澈,嘴角上扬挂着笑意,脸颊两侧的梨涡若隐若现。
文孟达轻哼一声,低头去看许砚之的字。
舒冉顺手去浇工作室的绿植,之后跟着文孟达学书法。
结束时舒冉放下毛笔,抬手揉了揉泛酸的肩。
文孟达走到工作室前台,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分别递给舒冉和许砚之。
“这两份试卷都给我考了啊,就两题,拿出当年高考的劲儿,都给我拿满分,不然出去别说是我学生。”
舒冉脑门缓缓打了个问号。
“什么时候您爱搞这种形式主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