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后来感觉到危险来临,还好有你们,机长,谢谢你们平安带我们回家。”
“谢谢机长!”
……
许砚之望向乘客,神色平静谦卑:“当所有乘客登上这架飞机时,就意味着mu5466全体机组人员将护所有的乘客顺利启程,平安回家。”
最后许砚之还说:“感谢各位乘客的配合,祝你们旅途愉快。”
乘客们纷纷鼓掌。
舒冉望着站在不远处与乘客对话的许砚之。
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
兴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许砚之的视线就那么朝舒冉投了过来。
相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需要说话。
心跳就已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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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人群被散去,只剩下机务部几个员工和部长拿着工具在检查飞机。
许砚之和舒冉站在一旁。
他抬手将舒冉因步履匆匆赶路而凌乱的发丝捋了捋,顺势用袖口擦干净她鬓角的汗水。
机场风很大。
清缓的声线却裹挟心疼钻入舒冉耳蜗。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嗯?”
舒冉眼眶渐渐泛红。
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语还是因为所有的担忧再见到他的那一刻幻化消退。
她直直扑入许砚之的怀里,嗓音颤抖:“我看到新闻,说你今天的航班……”
“我怕我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再也见不到了……”
许砚之沉默,再开口时声线含着低低笑音:“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你懂什么。”舒冉淡淡不满,“撞鸟的后果有多大你不是不清楚,即使我知道你经验丰富,但有一点危险概率都不足以让我掉以轻心。”
许砚之温柔地摸了摸舒冉的脑袋:“我知道了。”
他又问:“裤子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舒冉面容上并未有任何不适,在看到她的第一秒他就在观察她。
血迹并不是她的。
舒冉紧握着许砚之的手:“我今天在芙城一家咖啡馆门口碰到一名孕妇摔了,就给她做了cpr,不小心沾上了血。”
许砚之脱下衬衫,寄在舒冉腰身,替她遮去那些足以让人觉得刺眼的血迹。
“这怎么可以,这是你工作的衣服。”
许砚之弯着腰用袖子系好结,抬头看她时眼眸盛着一池柔和:“校服都给你遮了,还介意?”
舒冉一怔。
想起那年天台她因痛经晕倒,许砚之借给她校服围着,就连那件校服,她都没洗。
舒冉耳根红了:“当时那件校服,是你洗的吗?”
“嗯,不然等着我爷爷问我出去做什么了?”许砚之好整以暇地看着舒冉。
正值夏季,脱去衬衫的许砚之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直起身时依稀可见他那优越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