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舒冉声音含糊,听着有点像嘟囔声,困倦与轻柔相互融合,叫人耳根都软了。
许砚之没忍住,侧过身子在她唇上贴了下,不过转瞬即逝。
“到了。”许砚之在她耳边说。
舒冉用力揉了揉眼睛,拍拍脸:“我上去换个衣服卸个妆,今天是七夕,一定要出去走走。”
“先上去睡一会儿,不用这么急。”
“不行,跟你一起过的第一个七夕,再晚都十二点了。”舒冉一脸坚持。
她看着外面温和无谓,实际上骨子里执拗得很。
要做的事非做不可,想清楚的事,坚持不改。
“好。”许砚之便不再劝说她,只想出去一会儿就叫她回去休息。
舒冉要上楼的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给许砚之的七夕礼物在楼上。
虽忙得很,不过还是叫了快递将礼物寄过来。
舒冉让许砚之不用陪她上楼,在楼下等就行,自己忙上去换了衣服卸了妆。
相比在大热天下忙了一天,虽有空调,但妆也有些花了。
这次来芙城,舒冉特意带了行李箱过来,里头备了常用的生活用品。
换了身素净的白裙,背了个帆布包,将麻花辫扎在一侧,又涂了个口红,拆了快递舒冉才下楼。
舒冉一路小跑着下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高二上去跨年那样的感觉。
是期待的感觉,全然没有了倦怠感。
开车门,舒冉坐进去,正准备把手往包里探,去摸刚拆的快递。
她的右手就被许砚之捉住了。
接着,手腕处有丝丝冰凉感袭来。
低头,许砚之正在给她戴一条手链。
纯金的手链上有三朵向日葵。
舒冉觉得有些眼熟,再一看这条手链是和梵高联名的品牌。
在她购物车放置好久了,很贵,之前没舍得买。
她喜欢向日葵,他一直知道。
舒冉说:“这条手链好贵的。”
她难得有几分扭捏的模样。
“嗯?”许砚之替她戴好手链,摸摸她的头轻笑一声,理所当然,“你就不值得贵的吗?”
他的意思是。
不贵,她值得。
舒冉盯住他。
她觉得许砚之简直是个完美男友。
舒冉从包里摸出一个小方形礼盒,打开,从里头拿出一块黑色的表。
表盘是白色的,里头三个小转盘,表带是暗棕色的。
齐博林的牌子,没有许砚之送她的手链贵。
舒冉有些不太好意思,打开时居然还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