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结婚’四个大字在舒冉耳边炸开。
虽然上次许砚之给舒冉求婚了,但定下结婚的日子他们商量好另外决定。
如今许砚之这样直白地说出口,舒冉有些没想好。
没想好作为人妻的准备。
而许砚之似乎能看透舒冉的意思似的,继续说:“倘若没想好,我愿意一直等你。”
“等你想嫁给我,等你允许我娶你。”
无论多少次,许砚之说这样的话,舒冉脸上总是会荡出薄红一片。
舒冉轻轻摇摇头:“等我们一起去南极,去完回来我就嫁给你。”
“不然以后结了婚生了孩子,都没有时间出去玩了。”
许砚之有些不理解舒冉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好半晌他说:“婚姻不是束缚你的枷锁。”
“你首先是你,才是我的妻子。”
“爱你,胜过于爱你的身份。”
“所以结后,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舒冉抬头看许砚之,手里的压岁钱变得沉重又轻飘。
“许砚之,你真好。”
她总觉得婚姻是她所需要顾及的,而今看来。
婚姻,让人感觉舒适,才是婚姻。
否则就是枷锁,囚牢。
看向舒冉时,许砚之眼眸里是无限柔和,清缓的音里是显而易见地缠绵:“有时间要记得想想,和我结婚。”
舒冉笑笑:“反正,我始终都会嫁给你的。”
别人想不想嫁给暗恋多年的人舒冉不知道。
反正她想。
想了好多年。
年少时的梦,终于要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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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到初三那几天舒冉和许砚之都待在家里。
对于平日里常在工作的他们来说,这样一个假期是十分难得的。
再者他们的交际圈本就不广,也无需拜访亲戚。
他们在家看电影,玩游戏,一起帮彼此吹头发,做一些简单的家务,去超市采购。
这样的日子,没什么烦恼,是简单而又平凡的幸福。
大年初四那天,许砚之自驾带着舒冉回了芙城祭拜他的母亲许君言。
这座陵墓是芙城较小、偏僻的一座陵园,四面临山。
地方不大,只有几座墓地。
听许砚之说,是许君言自己选的,人少安静。
此时陵园没人,进来时值班保安还有些惊讶。
嘴里念叨着实在没见过大过年来墓地的给他们开门。
进去后,能看到许游先一步到了墓地,已经在祭拜许君言。
墓碑前摆放着一些蛋糕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