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未答,只道,“夫人,老爷眼下正睡着呢,不方便见人。”
“成,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我就去后院挨个院子拍门,我倒要瞧瞧咱们丞相大人在哪个院子里。”说罢便转身要走。
管家急忙将人拦了,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找这种事夫人干得出来,但他可不敢赌,只好道,“老爷在前些日子刚纳回来的婉姨娘处。”
杨夫人没说话转身离去,管家见此急忙叫人跟着,看着点人别真的往后院去了。
杨夫人瞧见了却没管,早先心境不同,舍得下脸面挨个院子拍门,眼下再找过去,她嫌恶心。
她径直回了正房自己的院子,进到屋子里下气喘吁吁地坐下,这一路疾行有些累了,自己也上了岁数,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可看看眼下这人的行事,她脑袋就隐隐作痛,抬起左手摁住了太阳穴,眉头紧皱。
一旁的于嬷嬷见状道,“夫人奴婢出去叫芝兰那丫头来给妇人按按。”
“不用,你叫你家那个找人出去瞧瞧,昨儿发生什么事了?”
“诶”嬷嬷应下往外走,还没出门就又听到身后夫人的声音,“再去问问少爷今儿出门都发生什么事了?”
嬷嬷应下出门去了,嬷嬷是杨夫人的陪嫁,早些年夫妻琴瑟和鸣的时候,便由杨丞相做主,把嬷嬷配给了他身边的小厮,后来二人相看两厌,这小厮也就调去了外院,这么多年过去,小厮也混成了外院管事,到是能给杨夫人跑个腿,当个眼睛使。
午时始,嬷嬷的丈夫杨勇来回消息了,进到屋子里躬身道,“小的见过夫人”
“起吧。”
“是,小的查到昨日少爷下晌去了酒楼,撞破了王府家女眷换衣裳,此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而今日大少爷去上衙的路上又遇到了王府出行的马车,耽搁了两刻钟双方才离去。”
杨勇回了话便出去了,杨夫人在屋内却笑了,“瞧瞧瞧瞧,这可是亲儿子,这时候拿来顶缸,倒真是父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不准还巴不得呢。”
嬷嬷在一旁劝道,“不会如此,大少爷心性好,是有主见的,但太孝顺了,怕是张不开嘴,这才不得已为之。”
杨夫人没应声,外头小厮来传话,“夫人,老爷去书房了。”
“走吧,咱们也去书房看看。”
不过杨夫人没进到书房,在书房门口被人拦住了,而杨丞相也躲在书房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