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兴忙道,“娘,没输!赢了!不是我欺负人,是王立生先欺负我!”
吴春荷也道歉道,“莺莺,我当时在场,本来该拦着,可看那王立生仗着块头大欺负人的样子,我就没忍住,任由两个孩子和他们打了一架。”
她边说,边找了红花油给两个孩子揉了揉淤青的地方。
刘莺莺摇头,“二嫂,没事儿,只是小孩子打架而已。”
她心里也明白,他们一家是逃荒来的,要想自家小孩不被同龄人欺负的话,就避免不了孩子们打架。
“哟?谁打架了?”
这时,苏老二、苏老三、苏老四放完界碑回来了,一个个大冷天的还出着一头热汗。
没多久,苏老五也迈了进来,从怀里摸了一袋钱出来,苏老二倒出来一数,竟有一百六十个铜板,顿时笑道,“老五,你可以啊,一上午就赚这么多,外面阉猪阉羊什么价儿?”
苏老五道,“小的五文一头,大的十文一头,我按咱们村的价格收的钱。”
苏老二咂咂嘴道,“要是天天有人请咱家阉猪阉羊就好了。”
苏老三笑道,“这让我想起了林大哥,他拉一车人去京城,一个人就要五文钱,一车最少也能拉五六个,再拉一个来回,或者帮别人拉货,一天也能有个一百多文进账,一个月保底也能有三两银子呢。”
苏老四抱起儿子闻了闻,故作嫌弃的撇开头,“哎哟,兴哥儿这一身臭的,立春还跟人打架,小心你奶奶知道了揍你。”
晏兴被他举起来,笑咯咯的。
苏老太在厨房里听见他们说话儿的声音,笑着道,“都回来啦?快去洗把手洗把脸,准备开饭了!”
“嗳!”
众人应了一声,晏家、晏和也收起书本笔墨和毯子,去厨房帮着端菜。
午饭过后,苏老太知道了晏齐、晏兴跟王薪牧儿子打架的事儿,带着张晓兰、刘莺莺拎着一篮子春饼、春盘,去了弟弟张红壮家,把春饼、春盘拿出来给张红壮和小豆儿爷俩吃,顺道打听了一下王薪牧家的人品,得知这家人虽然纵着儿子在村里横行霸道,但平常为人不坏,村里谁家有事儿都会去帮忙,便拎着篮子里准备好的水果、糖、饵,去了一趟王薪牧家。
王薪牧家的儿子是村里长得最高,最壮实的,跟人打架还从来没输过,结果立春当天,跟苏家两个小子打架就算了,竟然还输了!
王薪牧从田里回来,听媳妇说起这事儿后,气得当场痛骂了王立生一顿,中午吃着春饼都觉得没滋味。
正琢磨着改天从苏家身上把这窝囊气找回来时,他家的门就被苏老太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