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时间,算我求你,你让我好好交代个后事行吗?”
“玩够没有?我生气了!”
邓汝丰现在的每分每秒都十分宝贵,他失去了所有耐心,索性一把扯下纸盒。
“啊!”杜娇娇尖叫一声,直挺挺往后厥倒。
萧路走过来,瞪了邓汝丰一眼:“你平时就这种工作作风?”
邓汝丰不敢顶嘴:“你批评得对,我好好反省,改正缺点,争取不断进步。她怎么办?”
“疗。”萧路轻易将杜娇娇唤醒,退到一边。
又是一通惨叫,然后是解释、哀求,接着哭泣、说她也不想活了。
安慰、拜托她冷静下来,有要事,要事!
耗时五分多钟,邓汝丰才将杜娇娇的情绪安抚到能够对话的地步。
邓汝丰却又不说了,反而转头请求萧路:“可以请你避让下吗?”
萧路一声不吭,穿墙而出,靠在屋子外的过道墙壁上,双臂抱在胸前。嗯,这个角度看他俩更全面更清晰,听得也清楚。
邓汝丰这才放下心:“我怀疑今天的车祸不是意外。”
“啊?!”杜娇娇掩住嘴,“不是意外,难道是人为的?”
“我怀疑是。前两天收到风声,上面在安排人,这次要彻查。”邓汝丰咬紧牙关,“我知道得太多,也参与得太多,大概会是第一批重点关注的。”
“谁干的?谁这么狠!”
“老葛他们几个,都有可能,也许是他们一起……”
“那我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连我都杀掉?”
邓汝丰的眼里腾起一片厌恶:“你傻吗?”他烦躁得用手拍脸上的玻璃碎片,“我特么都死了!我是白死的吗!又不是皇上圣旨,还要诛九族啊?!”
杜娇娇被他瘆得龇牙咧嘴:“老邓我求你了,再拍我就要吐了。”
邓汝丰气得喘了几口大气:“我儿子,我照顾不到他了。他这辈子,就拜托给你。”
“他不也是我儿子吗?我是他妈,当然会管他。”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杜娇娇,虽然他不是你亲生的,但等你老了,他一样孝敬你,给你养老送终。”邓汝丰的眼神并不像他的言语那么确定,但很明显,他也没什么办法。
“肯定的呀。”杜娇娇飞快回答,“可是,我得让儿子回国来。你不在了,我哪能负担得起他留学的费用?”杜娇娇下意识地瞄了眼她不沾阳春水、细皮嫩肉的双手。
“你去我的床头柜,第一个抽屉,有个夹层,开关在抽屉最里面的角上。”
杜娇娇深感奇怪,但还是听话地去了。不一会儿,她捏着个小信封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