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他抓过符箓纸,在柜台上铺整齐,又抓起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正打算往自己手指上割,一停顿,突然抓起店员的手,迅速在那人食指上猛地一划。
“嘶!你干嘛?!”店员疼得大叫,举起迅速涌出鲜血的手指。
马跃杰一把捞住他的手,按在纸上便开始画符,嘴里还不忘回答:“你也受个累吧,我这手都快割废了。”
店员疼得要哭:“轻点儿!马哥!诶哟我艹!”
马跃杰不理,只顾快速画符,一笔成图。一张画完,额头沁出汗来。
他按住店员想缩回去的手,拉过第二张符箓纸,大力挤了下伤口,开始画第二张。
店员痛得喊妈:“这腾老板还让不让人活了,三天两头的来这么一出。他借了得有几十年的命吧,要人命嘛不是?”
“你说得对。”马跃杰阴森森开口,“说不定把你的命也孝敬老板,他就用不着我这么三天两头的了。”
店员吓得立刻闭嘴。
“哪些话能说,哪些不能,自己掂量清楚!否则就算腾老板不跟你计较,别人也放不过你!”
“不敢了不敢了。”店员唯唯诺诺,流着血的手指被马跃杰按着一口气画了四张符才收了回去。
四张用鲜血画成的符箓,盖在那只旧碗上,马跃杰按燃打火机,符箓烧成灰烬。
他抓了只捆成长条粽子的老鼠,捞一把黑灰抹在老鼠脖颈上。他掂起那把匕.首,狠狠划开老鼠的脖子。
说来奇怪,竟没有血落下,虽然那叫不出声的耗子拼命挣扎,但伤口处并没有流出血来。
反而从伤口处冒出缕缕白烟状的东西,有条不紊地落向碗中。
夏泽猜测,马跃杰使用符箓吸取老鼠的生命。
第37章 情虫蛊
四只老鼠先后被杀死,破碗中的白烟浓稠得像牛奶。
马跃杰再次洗了手,仔细拭干后,拿起那鼻烟壶,拧开瓶盖,对着破碗。
白烟向上汇聚成细柱,自动钻入鼻烟壶中。
直到碗里空无一物,马跃杰才重新将壶盖拧上。他小心地将把鼻烟壶揣进内插口袋,边往外走边吩咐店员:“我去送给老板,你把店里收拾了。”
店员“诶诶”地答应着,直到听见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才哭丧着脸举起灰白的、被挤压得变形了的手指:“钱难赚屎难吃,这也太他妈难赚了。”
夏泽怏怏不乐,离开“腿毛”店,心中疑虑丛生。
腾泰钟说“别的主子也是主子”,而他在生死攸关时刻,并未向夏泽求助。
除了夏泽,还有谁握有腾家的血族契约?
马跃杰威胁店员,“别人也放不过你”。这又是指谁?
难道他除了腾泰钟,还有别的老板?
萧路还让夏泽找出“幕后帮手”。夏泽苦笑,查来查去,难道要把自己法办了?
不过,萧路调查马跃杰,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夏泽并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