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味更是比地狱还难闻。
董淑湄无知无觉,也不在乎自己的漂亮衣服会不会弄脏,她走向屋角。
角落里摆了个泡沫纸箱,她缓慢蹲下,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又抓出瓶水来。
她走回男子身边,手里拿的原来是一小包压缩饼干,她用牙撕开包装纸,露出饼干,递到男子嘴边:“吃饭。”
男子神志模糊,两边肩膀和手臂因为长时间捆绑,已变成令人齿冷的紫黑色。
男子当然没反应,多半根本听不到董淑湄的声音。
董淑湄松开右手,水瓶落地。她用右手直接捏住男子下颌,逼迫对方张开嘴。
接着便一把将饼干囫囵个儿塞了进去。
男子陡然瞪圆眼睛,“呜……咳咳!咳咳咳!”他本能地用舌头将饼干往嘴外顶。
董淑湄迅速反应,俯身一把捞起地上的水瓶,拧开瓶盖,不管不顾地往男子嘴里倾倒。
半瓶水转瞬间灌入口中,男子呛得不行,鼻腔和嘴里都在往外喷糊糊状的饼干残渣。
董淑湄熟门熟路,双手直接将男子的嘴巴捂死。
这种状态下,男子唯一的选择是尽快咀嚼,将口中遇水便膨胀了两、三倍的压缩饼干赶紧吞下肚。
不然他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窒息。
男人好在年轻,仗着不错的身体素质,硬是几口将食物全部吞入,接着便是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董淑湄这才放开手。
她转向对面的墙壁。
“我的神啊!”目瞪口呆的张旭伦这会儿才叫出声,“什么跟什么!搞什么啊!”
“癸亥-90,”萧路吩咐道,“帮她把那几个都喂了。”
“啊?!!!”张旭伦惊恐地看着萧路。
萧路一指墙壁:“连续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里一个,去!”
张旭伦心血来潮,要跟萧路学习业务。
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后悔也没得办法,成年人自己的选择,哭着也得做完。
被熏到流眼泪的张旭伦,真的哭着去了。
正如萧路所言,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暗门,大通铺般,一路连通下去。
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年青男人,五花大绑,不管饿不饿,都被董淑湄强行喂一顿饭。
“清。”萧路将面前男子身上的绳索清了,“疗。”
男子脖颈上好几个针眼,比通常医院里用的注射针眼大了好几倍。
随着萧路的“疗”诀,针眼愈合。
“你为什么在这里?”萧路问他。
“我、我不知道啊?”男子虚弱地低声回答,“我出门找朋友喝酒,走到半路突然晕倒,醒过来就在这儿了。”他扭头脖颈观察周围,“这是哪里?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