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路勾唇,谁说不是呢?
何飞等了片刻,何仲文不再说话,便道:“那我下楼去。”
“等等。”何仲文苍老的声音里含着怒气。
“爷爷?”
“腾家的小崽子怎么今天也来了?”
“别这么说他。”何飞当即顶撞。
“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拉拉扯扯,你当别人都瞎?还是当我瞎?!”何仲文提高音量,“你别以为我不出门,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有监控可以看。”何飞小声嘀咕。
“所以你是做给我看的了?我的好孙子?”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以后再说行不行?”何飞使出“拖”招,打算蒙混过关。
“你爹死得早,你是何家唯一继承人。想搞同性恋?没问题……”何仲文阴森森地说,“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爷爷……”
“记住我的话。现在,给我滚出去!”
萧路轻轻一拉夏泽,二人让到门侧,见垂头丧气的何飞,弓着脊背走出来,怏怏不乐,走向楼梯。
取消隐身状态,两人也慢慢往楼下走。
“什么大秘密?听不出来啊!”夏泽问道。
“再找机会,他们一家人,不需要说得清楚。”
“这老头儿真不怎么样。”夏泽点评,全然忘记,在他与萧路面前,何仲文大约只能算婴儿。
“别人的家务事。”萧路也不满意,不过他是因为没听得出来,娃娃认上他,到底图什么。
“你不是说他自己就是深柜?”夏泽又问。
“唔。”
“真的诶,恐同的人都是深柜同。”
萧路对此话题没兴趣,不答。
”萧路,你恐同吗?”夏泽突然站住,问他。
“我?不。”
“那你是同吗?”夏泽不依不饶。
“我没想过这问题。”萧路老实做答。
“现在想一想。”夏泽眼睛闪亮,看上去很期待萧路的答案。
“不,没什么可想的。”萧路说完,自顾自走向一层大厅。
“嗤,”夏泽在他身后抱怨,“没意思!”
“夏教授!”何飞迎上来,“我在找你呢,让你受累,帮我开一坛酒好不好?”
久经人情场的何飞,刚才无人时满脸沮丧,片刻工夫调整到位,套回爽朗的面具。
“开酒?”夏泽莫名其妙。
何飞很礼貌地看向萧路:“可以吗?萧先生?”
萧路是夏泽邀请来的伴,何飞礼数周全,征求萧路意见,能否借用夏泽片刻。
萧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