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有些潦草,凌乱的毛发将双眼完全覆盖,粉红鼻尖与嘴巴露在外面,兔兔看上去有点不高兴。
安哥拉兔甩甩头,一双冰眸,瞄向夏泽,嘴巴微微动了几下。
然后,毛发再次掉下,盖上眼睛。
“哦!哦!”夏泽惊呆了,嘴巴张得圆圆,“哇!可爱啊,可爱呢!”
夏教授冲过来。
热爱各种毛绒带耳朵和尾巴睡衣的夏泽,对萌物没有一点点抵抗力。
萧路抬起头,两只长耳朵“夸”地从脑后甩到脸前。
耳朵背面全是水滑的长毛,黑黢黢,里面却是柔软水嫩的粉红色,长着许多小绒毛。
“哇,哇,不要甩头,我要化掉了。”夏泽迫切伸出两只手,捧住兔子的脸颊,轻轻上下揉搓。“这个手感,无敌的手感,不活了不活了!”
他用鼻尖顶上兔鼻,摇晃脑袋:“哦你好香,奶粉味道,小兔兔呀,你为什么这么香?”
老威廉隔着张硕大餐桌,蹒跚着往萧路这边走,满头问号:“公爵……你……”
转过来,一眼看见安哥拉兔:“撒旦啊!太好玩了吧!”
老威廉走过来。
夏泽猛回头,龇出两根小尖牙。
老威廉举起双手:“我就看看。”
夏泽抚上兔子头顶心:“小乖乖你饿不饿?要不要吃胡萝卜?”
“我说,”兔子突然开口,还是萧路那独有的清澈、从容嗓音,“这样子去,可以吧?”
夏泽吓得一抖。
他咽下口水:“无意冒犯,可以请你先不要说话吗?”
“不答应的话就算了,拜拜。”安哥拉兔说完,挣脱夏泽的怀抱,转过身,往门口圆滚滚地一蹦。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夏泽半蹲在地,急着伸手阻拦,扑倒在地,好在成功揪住汤圆状的小尾巴。
“不答应就走。”
“答应答应!我是一个人去的呀,你又不是人,你是个兔兔。”夏泽眉开眼笑,暂时将哥哥下落不明的焦虑心放下。
老威廉也笑,一直看着夏泽,笑得欣慰。然后又看看兔子,重重点了两下头:“你真棒!”他说。
四十分钟过去,萧路一直没能变回人形,感觉已被撸到秃噜皮。
“要不要去找你哥哥?”兔子提议,“如果我们先找到他,一切都解决了,不用等到午夜。”
“好。”夏泽同意,恋恋不舍地起身,“那你还是只兔兔吗?”
兔子点点头,往上一蹦,身体拉长,变得更细,柔软妥帖地围上夏泽的脖子。兔子脑袋挨着夏泽左耳侧,身体回钩,搭住自己的脑袋。
“好暖和啊,好好看!”夏泽又开始胡噜兔头。
“走不走?”
夏泽又一抖,悻悻地放下手:“少说两句不行?对了,你会咩咩叫吗?”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