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又哪里来的委屈呢。
她今日这一通操作,应该是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姜嬗与自己说的话,真真假假地说了一通,目的就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这会儿的工夫,她已回过神来,断然否认,“没有。”
有与没有,姜姒能分辨。
她又“哦”了一声。
姜姽咬了一下唇,冷着脸说:“我言尽于此,五妹妹你好自为之。”
“四姐姐,你也是,好自为之。”
她们啊,如果能各自好自为之,恐怕就不会再有争斗。
但姜姒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有句话说得好,恨比爱更长久。一旦恨意扎了根,便会如附骨入血,一辈子都难以拔除。
她感觉得出来,姜姽恨她。所以她们之间,注定不可能相安无事。哪怕树欲止,而风却会不依不饶。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远远看到一个婆子正扫着地,突然就那么直直倒了下去。
她一惊,连忙上前。
倒在地上的婆子面色白得吓人,额头全是汗,捂着肚子不停地呻吟着。她让跟着自己的祝平搭手,准备一起将婆子扶起来。
正在这个当口,旁边的一棵树发出干脆的“嘎吱”声,然后一截枝丫掉了下来。她还不及反应,眼看着枝丫快要砸到自己时,婆子将她往旁边一推。
亏得这截枝丫不算重,也不算粗,婆子挨了一下,好在并没有受伤,回过神后不顾自己的身体,反而询问她。“五姑娘,您没事吗?”
她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眼那棵树。树是梧桐树,叶子已经落光,仅剩光秃的枝干与干掉的球果。
婆子连连告罪,拼命说自己没事,还说自己忍一忍就好了。
“五姑娘,奴婢…没事的……”
这般模样,如何是没事。
姜姒思量一番后,让祝平扶婆子回去歇一歇,并叮嘱祝平给婆子请个郎中。婆子拗不过,自然是好一番千恩万谢。
风吹着梧桐树上的球果,晃来晃去就是不见有一颗落下。
她若有所思,朝地上的那截枝丫看去,目光落在枝丫的断口处。断口处呈现出植物的生色,并不是枯死之色,触手一摸毫无湿气。再仔细一观察,发现大部分的截面较光滑,不像是被风力吹断所致,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切割过一般。
一时之间,她猜测不断。
过了一会儿,她准备将那枝丫捡到一边,才将将把手伸了过去。忽然感觉有人过来,几乎是在她抬头的瞬间,来人就到了眼前,且从她手边将枝丫拿走。
是那个姓吴的老仆从。
姜姒注意到,他手上戴着一个粗布缝制的手套。
原主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东西,自己也不曾见过,可见手套这样的物件并不是常见之物。而一个普通的花匠,竟然有着不同常人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