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时看到窗户内的姜姒,装作惊讶的样子,然后堆起满脸的笑。“姑娘,您看这是公子特意给您捉来的鱼,我这就去给蒸了。这鳜鱼啊,还是清蒸最为鲜美。”
祝安也欢喜起来,道:“姑娘,您听到了吗?怪不得之前姑爷着急出门,原来是给您捉鱼去了。”
隔着不近的距离,姜姒看着院子里的那个人。她很难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极尽的复杂,复杂到让人想哭。
慕容梵啊慕容梵,您为什么这样?
“姑娘,您怎么了?您哭了吗?”祝安看见她眼底的水色,惊讶地问。
她连忙垂眸,命祝安将窗户关上。
然后她用帕子按着眼睛,闷闷地道:“我没有哭,刚才开着窗,风吹了沙子进眼而已。”
祝安不疑有它,出去打了一盆水进来给她净脸。她洗了脸,又净了手,擦干之后愣愣地坐在镜前。
镜子照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娇嫩而鲜艳,有着含苞待放的羞涩。一双美目中潋滟着水光,盈盈而含情,带着几分懵懂的春意。
这是她吗?
她凑近一些,想要看仔细一些。当她清楚看懂自己眼底包含的情愫时,她愣愣地摸上自己的脸。
“姑娘,您在看什么?”祝安纳闷相问。
“我在看我自己,我想看清楚我自己。”
这话好像很好懂,又好像有点深奥。
祝安似懂非懂,“那姑娘您还是别看了,否则奴婢怕您看久了,会被自己的美色所迷。”
姜姒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
快午膳时,姜烜赶了回来。
他一进门,就去找慕容梵。
慕容梵正在喂马,哪怕是喂马这样寻常的动作,他做来却是无比的悠闲从容。那举手投足间的矜贵,总在不经意间流露。
姜烜远远看着,心中有些惊疑。
他在京中见过的世家子弟也不少,比如贵为郡王的沈大人,但沈大人好似也没有这位莫兄弟给人的感觉更尊贵。
那银天马十分高傲,见有生人过来,昂着头喷气。
“莫兄弟,你这匹马可真是成了精了,我怎么觉得他好像看不起我的样子。”
“此马有灵性,他并不看不起你,而是在和你打招呼。”慕容梵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