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与范无咎交手过,清楚范无咎不可能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那身手明显是专门练过的架势。“唉。”老马叹了口气,谢必安的父亲曾经是与他一起共事的捕头,因此谢必安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像自己的后辈。他清楚谢必安刚正的性子,谢必安的父亲也是如此的一副脾气,如此公正刚直又善良,也不知在这摇摇欲坠的王朝中是福是祸。不过不管如何,皇都再如何的风雨飘摇,也是与小小的上京无关。最终老马妥协似的点头,收好了谢必安递交的纸张。“你已经忙了两天了,先回去休息吧。犯人的事我会将这些交给大人,立即派人前去审讯的。”“多谢马哥。”谢必安真挚地抱拳。再次回到牢房是谢必安扛着被褥来了,狱卒依旧在打着盹,谢必安顺手拿过狱卒放在桌上的钥匙走到范无咎的牢房前。从小床泻进的光恰好照在那个席地而坐的男人身上,男人姿态悠闲,和牢房的环境格格不入。察觉到了动静,范无咎看向铁杆外扛着被褥的谢必安,桃花眼立刻弯了起来,熠熠生辉。“谢郎君来啦。”谢必安则面不改色的一只手扛着被褥,另一只手用钥匙打开牢房,踏了一步在牢房内,毫不留情的将被褥扔到范无咎身上。见范无咎眼疾手快地接住,谢必安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拍去原本手上就不存在的灰尘。还没等范无咎说话,谢必安就已经将牢房门牢牢关上了。看着谢必安毫不留恋的背影,抱着干净被褥的范无咎忍不住咧嘴笑了出声。被褥干净还带着阳光的香味,似乎不久前才刚被晒过,抱着被褥也同时被温暖围绕。空寂的牢房中只能听到范无咎自己低低的笑声,大笑牵动他腰腹处还没愈合的伤口,让他疼的嘴角一抽。最后范无咎将脸靠在柔软的被褥上,深深嗅了一下。转眼谢必安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拿起一块布开始擦拭地上因为范无咎而留下的血迹,之前他还没来得及收拾,现在的血迹已经干涸的像是一个烙印。谢必安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些地方收拾干净。收拾的间隙,那张烧毁的诉罪状和写着挑衅话语的纸条从谢必安的袋中滑落。昨日范无咎是如何从他眼皮底下逃脱的依旧是一个未解之谜,难道范无咎的武艺真的高强到这种地步?但为什么好不容易离开后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住处?想到这谢必安将手中的纸条攥的更紧,添上更多的褶皱。真的当他谢必安的住处是无人之境,随意进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不知道范无咎再次回来又是什么目的,不可能只是想与他进行那个赌咒。未免也太不合逻辑。收拾完一切的谢必安拿好衙门给护卫派发的武器之类用品,继续走向衙门。在等待范无咎审问结果出来前,他还需要去上京巡护。虽然上京不大,但是白日也算是热闹非凡,百姓都在街坊逛着走着,进行今日的交易。“谢郎君,今日您当值啊!”手携着一大篮花束,卖花的大娘看到带刀巡视上京的谢必安,热情地挥手打招呼。阳光下满篮的花朵娇艳欲滴,色彩鲜艳,让人移不开眼。“今日家中的狸奴还好吗?”谢必安回了一声,向来泛冷的脸上虽然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但能让人感受到柔软和温情。狸奴是大娘家中的猫,大娘的丈夫很早离世,儿女也离开了上京。只有一人与猫为伴,对猫宝贝的紧,早就当作家人一样。前几日狸奴走丢,大娘心急如焚,上报衙门都没人处理这事,最终得到的答复只有不过一只猫而已走丢了会自己回来的。在那一群威严的护卫中,只有身姿挺拔的像一根劲竹的谢护卫走到她面前,搀扶起哭的眼睛都红了的大娘说他为尽力帮忙寻找。如果没有谢必安,那她的狸奴可能就永远离去了。“它胃口好多了,估计在外面受了欺负,现在怎么都不敢乱跑。”谢必安对她的这点恩情她不会忘记,大娘笑着从篮中抽出一朵不容分说地插在谢必安的衣襟中。红艳艳的衬着谢必安的护卫服十分显眼。大娘特地挑了一朵最大的,花瓣层层叠叠,花蕊金黄,在光下仿佛能嫩的滴出水,好看的不像话。于是谢必安只能胸上戴着这朵显眼的大红花继续沿着上京巡护。像大娘这样类似经历的人也不少,虽然上京的日子平和,并没有命案之类的事情发生,但是也免不了鸡零狗碎之事,虽然说出来事小,对百姓自己来说却也算是一件不小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