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咎的脸似乎有点红。他在谢必安面前忸怩了一下,但谢必安逼问的态度坚决,他也只好托盘而出。“有些是路上捡的,有些是靠我的手艺挣的。”范无咎背好自己的小箩筐,“有些则是姑娘家递的。”他指了下花楼上正在往下看着这边的几位姑娘。“你要这些东西干嘛?”谢必安问。“我整日待在谢郎君家中白吃白喝,谢郎君岂不是会对我不满?”范无咎一本正经,“不如自己出些力气,自力更生补贴些家用也好。”顶着谢必安怀疑的目光,范无咎继续为自己辩解:“谢郎君富贵惯了可能不知,这些虽是白得的东西,但若是拿来换铜钱,也能换上几枚呢。”作者有话要说:范无咎背着小背篓:老婆,我捡垃圾回来了二更来迟啦!飞扑——第71章 晋江独发范无咎言之凿凿的模样让人难以升起怀疑之情。哪有世家公子会愿意在街头卖艺, 在地上捡拾东西就为了换取几枚铜钱的?掩下神色,谢必安开始思考是否是他误会范无咎了,可能范无咎真的只是特立独行金玉其外的贫苦人呢?虽然谢必安住处简陋, 但谢必安还不至于到让借住在自己家中的客人亲自出来靠倒卖东西来补贴家用。他转身催促范无咎快些归家, 大晚上的别在外头捡东捡西的了。范无咎看着谢必安往前走去的背影, 谢必安的反应显然是相信了他说的话, 他高声说了句“遵命”,马上往前跟在谢必安的身后,活像个殷勤的仆从。但在谢必安看不到的地方, 范无咎面上神色如常, 却暗地松了口气。他快步跟上了谢必安的步伐。谢必安侧头扫了他一眼,看到范无咎勾起的唇角后没有说话, 只扭回了头。他与范无咎两人并肩走回了家, 缱绻的明月高悬在他们身后,将他们的背影拉长延伸,直至交融在一起。回到住处后, 范无咎就转身将自己背上的箩筐拿下来, 找个地方好好放着,看着像是要重操旧业的样子。范无咎刚将背筐放好,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谢必安的声音。“你明日还要去吗?”听到这问题,范无咎表示自己绝不白吃白住, 定会用自己的双手挣出钱来。“到时我定能还清这几日借住的费用, 我便不欠谢郎君了!”范无咎这话说的好像他来谢必安家中借住是谢必安主动要求的。于是谢必安忍不住开口打击他:“靠你这方法大抵是要猴年马月了。”没成想范无咎听了这话竟然也不恼, 反倒就势凑到谢必安的面前, 低声调笑:“那既然如此, 我就以身相抵,肉偿给谢郎君吧。”范无咎直白的话语落下, 整个屋中陷入到一个诡异的安静中。大概是没想到谢必安居然难得的对这话没有反应,若是之前定然是要横他一眼再加以其他的表情,此时的谢必安却如常低着头,淡淡的神色看不出他对这话的态度。这下是范无咎愣了,他的嘴动了动,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谢必安却开口:“不必,明日你便可以去衙门当职,不用去长街捡拾了。”“我去衙门?当职?”范无咎指着自己不敢相信。谢必安对他的态度他向来清楚,现在谢必安竟然愿意让他在衙门当职,是不是意味着谢必安已经对他放下戒心。想到这个可能,范无咎的眉眼倏的舒展开来。“是范某的荣幸。”于是第二天开始,范无咎就应征上岗,成为衙门的一位新护卫。新上任的范护卫明显有三把热火,在衙门中干活也十分积极,冲锋在前列,连老马都点头称赞谢必安推选的人十分合适,多次在谢必安面前夸赞范无咎。范无咎的表现优异的无可指摘,并且很快在护卫中打成一片,他自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天生的一张笑脸让他人生不起戒心来,连谢必安都要忘了曾经范无咎在他那还是一个可疑的外乡人。“这个范无咎,真是一个好苗子。”老马看着不远处的范无咎,在这和谢必安表扬道,“你认识这样的人才,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亏得我衙门中人手空缺了那么久。”这样类似的话,仅仅才一日老马已经在谢必安面前说过好多遍了,足有看出老马对这位新上任范护卫的满意程度。莫名有一种同样荣幸的感觉,谢必安冷淡的脸上难得看见柔和的笑意,“他身上有伤,现在大约是好的差不多了。”但说完后他却突然反应过来,范无咎的伤好了,那也意味着他与范无咎的赌咒要结束了。想到这,谢必安的眼神暗了暗,老马嘴里还在说着夸奖范无咎的话,谢必安却不知想到哪儿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