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马表情严肃,大抵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于是谢必安也不敢怠慢便点头跟了上去。老马走时还回头看了那两位似乎又准备开始窃窃私语的两位护卫一眼,他警告道:“你们去好好当职,不要干无关紧要的事情。”难得看到老马面目威严的模样,那两位护卫吓的连连点头,直到老马和谢必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缓缓松了口气。谢必安跟着老马走到之前去的衙门小房中,他主动将房门关上,等着老马开口。老马看了谢必安茫然的样子,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发生了何事?”老马这苦大仇深的模样让谢必安心下紧张。“我之前问你的,你可知道郑娘的下落?”他一开口竟是关于郑娘的。谢必安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我不知。”“你莫要骗我。”老马看着他,当了多年护卫他的眼睛像鹰一样敏锐,“之前问你你不回答我懂得关窍,只是这事不得不说了。”说到这老马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说的是否为实言我也能大致分辨,你根本不适合撒谎。”之前他询问谢必安关于郑娘的下落时便看出谢必安在撒谎,谢郎君这样坦荡的人,连撒谎都能被一眼认出。谢必安心中羞愧,但他还是实话实话:“我如今是真的不知了,郑娘她……她不见了。”老马这才提起了另一个话题:“那你可知范无咎的事情?”谢必安问的更快了,他看着老马:“什么事?”纵使谢必安再迟钝,此时他也大致能猜到前面那两位护卫欲言又止的态度和今早其他护卫看他的眼神与什么有关了。但是他的心中还含着最后一丝期待,可是老马接下来的话将谢必安的期待无情打碎。“昨夜秦府连夜派人找到县令,说是衙门中有人叛通西域,包藏祸心,对皇都心存不轨。”“你是说……”谢必安哑着声,他和老马都清楚这句话语中所指的人是谁,但是谢必安还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正是范无咎。”老马的声音就像最后宣判。“可是……”谢必安还未从这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又怎么确定秦府所说的是真的呢?”谢必安忍不住想到其他可能,若是秦府本就想要陷害范无咎呢,万一范无咎正好是被被冤枉了无故扣上这一顶帽子。然而看着谢必安乞求似的眼神,老马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说道:“不管秦府所言真假,县令大人已经下了决策,逮捕令和画像都贴在城门处,只要看到范无咎,就将他捉拿到牢中。”范无咎被捉到牢中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看到谢必安复杂的表情,老马知道这件事对于谢必安的冲击,他伸手拍了拍谢必安的肩。“我此番告诉你,就是怕你因他惹祸上身,被迫与这些事情扯上关系。无论如何,你小心些吧。”老马长叹一口气后,背着手走出了小房。叛通西域,包藏祸心,心存不轨。无论哪个词,用在范无咎身上都让谢必安觉得不可能。昨天的老马还在谢必安面前夸奖范无咎,怎么才短短一夜,别人口中的范无咎就换了一种模样?谢必安心中惴惴,他还站在原地心乱如麻,但是外头出来跑进来一个人。“谢护卫?”那名护卫惊讶地看着小房中的谢必安,“老马在这吗?”“什么事?”谢必安心中思绪不平,因此询问这名护卫时也心不在焉。没成想那名护卫兴奋地说道:“昨夜才发布的通缉令上的人已经被捕了!”“被捕了?”谢必安猛地转过头。“是的。”不同于谢必安的心情,那名护卫看上去显然很高兴,毕竟是完成了一项任务,“正在城东那呢,只是……”说到这他纠结地扣了扣头发。“只是什么?”谢必安的脚都要踏出屋外,但是听到这名护卫纠结的话又停了下来。那护卫面色为难,他苦着脸说道:“只是那名犯人是被秦公子发现的,被发现后那人还想逃,秦公子便派人手去控制住那歹徒,大概是控制时用的力过了度,没成想……”居然还有秦琼有关系。谢必安心下一沉,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紧,他紧张逼问道:“没成想什么?”护卫纠结一番最终还是脱口而出:“没成想那歹徒身体弱成那样,竟然当场吐血昏迷了,看那样子大约是凶多吉少,还在城东那块躺着,秦公子派人看管着。不过本来就是通缉令上的歹徒,就算伤成这样也没有关系。”想到这护卫面上的表情终于轻松了一些,“到时候只要有一口气伸手签认罪状就可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