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磨多沉哪!抬到上头来多费力气!我瞧这雪下不久,过阵子就该停了,这天气里豆子又不会坏,一会儿再去呗!”
晏和景顶着满头薄雪进来,身上带着未散的寒意,摘下头上的帽子掸去雪花:“橡子林那里发现了野猪粪,我们准备弄个陷阱抓野猪,不知要回来到什么时辰,与你们说一声。”
正好快过年了,按照习俗是要杀年猪的。山洞里没有养猪,倒是有一群野猪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附近有野猪?”孟氏一听满心惴惴,听到野猪就不免想起青石镇被野猪拱死的后生:“你们要抓野猪啊?可千万留神当心,那东西可凶的很!”
“要打野猪?”乔三娘听的跃跃欲试:“带我也一起去行不行?我那弩箭已经练熟了,准头可好!”
吃了乔母一记白眼儿:“你那半桶水的能耐就别去添忙活了!你当那野猪是山鸡野兔,射不中也没什么?那东西要发起狂来才吓人呢!”
别看野猪带了个猪字,听着好像很憨厚的样子,其实不然。野猪,尤其是雄性野猪脾气暴躁,稍有动静就会主动发起进攻。而成年的野猪好几百斤重,又皮糙肉厚,冲撞起来力道非常可怕,便是凶猛的狼群都不敢直撄其锋。
它们会选择单挑,一群狼单挑一头落单的野猪。
晏和景也拒绝了乔三娘的毛遂自荐:“我们布好陷阱后,会爬到树上去,从树上射箭攻击野猪。你不会爬树,去了就成了野猪攻击的靶子了,太危险。”
乔三娘遗憾的坐回去,发狠道:“不就是爬树!等着吧,我迟早能学会!”
南乔取了一大包箭矢给他:“多带些,有备无患。”自从听晏和景说了外面的乱象纷呈后,她就有种焦虑感,总担心有朝一日他们隐居的山谷会被发现,被卷入纷争,所以这阵子得空儿便做弩箭,作为消耗品的箭矢已经攒了一大捆了。
晏和景嘴上说着用不了这么多,手却非常诚实的接了过去。这可都是娘子满满的关怀,大不了叮嘱其他人用起来爱惜些,狩猎结束后要把箭矢再一一捡回来。
他娘子做这些箭矢也是很费手的!
南乔开门送他出去,一出来就看到瓦蓝的天空:“啊!雪停了!”
女人们纷纷带上泡好的黄豆到了石磨边,邢娘子还牵上了自家老牛:“这家伙天天光吃不动弹的,正好趁今天的机会叫它活动一下。”
扫净磨盘上的一层薄雪,再用清水擦洗一遍,青石磨盘便干干净净的了。
套上牛,邢娘子拿了块布给牛蒙了眼睛,老牛不安的刨了刨蹄子,听到女主人一声吆喝,本能的走动起来,拉动着上面的磨盘开始转动。
南乔用勺子把泡好的豆子放进磨眼,除了豆子,还要往磨眼里面加水。随着石磨一圈圈的转动,很快,泛着白沫的豆浆就从磨盘下流出来,流到底下接着的木桶里。
磨豆腐这活儿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做,见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唯独乔家母女两个是头一回见,睁大了眼睛看的非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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