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入夜之后,父皇亦拉着她说了许久的话,说起当年被齐隐帝灭门、愤而起兵的旧事,说起他那些无辜枉死的血脉至亲,说起她降生时他的欣喜。

说着说着,父皇便没了声响,猝不及防到让她没有任何工夫悲伤。

她在年华最好的时候,失去了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失去了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的人,自此只能一个人挑起重担。

而史书却记载,先皇在半月后的下元节崩于乾阳宫。

下元节,那是她为自己的父皇选的忌日。

第24章 开源节流

段曦宁的悲伤通常来得快去得也快。

许是天生血冷心硬, 她从没那么多伤春悲秋的心思。

那一瞬的低落过后,便又一头扎进了繁忙的朝政之中,忙得昏天黑地。

沈渊醒来时, 隐隐听到殿外传来训斥及求饶之声。

缓缓起身,他只觉着脑袋有些昏沉,约莫是昨晚着凉了。

自行穿戴好起身, 透过窗棂, 便见是素筠在训诫发落宫人。

素筠居宫令之位许久, 在宫人之中积威甚深, 将承明殿的宫人训斥得抬不起头来, 无人敢出声反驳。

这些宫人平日里见沈渊随和,从不与人为难, 又只是梁国质子,便多有怠慢。

偏偏沈渊在梁宫时早就被怠慢惯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着这些人起码要比梁宫的人手脚勤快些, 把该干的活儿都干了, 无须他自己额外干一些杂活儿。

素筠平日里既要打理宫务,又要辅佐段曦宁打理朝政。因而她先前并不会在意宫人是否懈怠这种小事, 只要不闹出大动静,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这次这些宫人太过疏忽, 晚上连个守夜的人都不留, 甚至连窗门都关不紧,又让陛下正好撞见。再不罚,便是她失职了。

她一向不轻易惩处宫人, 一旦出手,多是重罚。

问清昨夜该何人值守, 就立即将人罚去奚官局做苦役,余下的人也都罚入掖庭,丝毫不留情面。

顾及商陆是沈渊从梁国带来的唯一一个侍从,素筠并未重罚,却也命人打了他几板子,罚俸半年,小惩大诫。

这些人平日懒散惯了,待在承明殿不知道有多舒坦,突然被罚,自是赶忙求饶,不愿被罚到其他地方。

他们知道沈渊心软,有胆子大的冲着殿内大喊,想要把沈渊叫出来为他们求求情。

沈渊便是听到了他们叫喊才起身,站在窗边看了片刻,喉间不适不由地轻咳出声,引得素筠也回头张望。

素筠命人将受罚之人都拖出去,不理会他们叫喊,又让人按着商陆打板子,这才扭头进殿,与沈渊客气见礼:“沈公子。”

“素筠姑姑。”沈渊回了一礼,嗓子发涩,带着些鼻音,“这些人可是有何大过?”

听他声音不对,素筠询问:“公子染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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