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曦宁转头朝沈渊所在的内殿看了一眼,并未多言,抬脚朝外走去,与秦老太医去了偏殿,让素筠带人守在殿外。
她直截了当问:“秦太医,可是那毒有了眉目?”
秦老太医点点头:“陛下,此毒源自南疆,可伤人元气,脉象呈先天不足之症,隐秘至极,难以探查。中此毒者,若不得解,必寿数难昌。”
“先天不足?”段曦宁不由想到了方才沈渊说他自幼体弱的话,便问,“倘若自小便中此毒呢?”
秦老太医道:“此毒便是用来自幼下到人身上,营造先天不足之症的。”
段曦宁又问:“那此毒是下一次便好,还是须常年累月下?”
“至少一月一次,为求稳妥,最好每日一次。”秦老太医回道,“倘若间隔太久,便会毒发,五脏六腑衰竭而亡。只是此毒酸苦,容易探查,想要日日下毒,并非易事。”
闻言,段曦宁猜测:“沈渊自入桓以来,并未有异样,那便是……”
定然是有人一直在给他下毒,且是他不会设防之人。
他从梁国带来的侍从,唯有一人。
段曦宁又问:“当日朕为他真气洗髓,这毒可算解了?”
秦老太医胸有成竹道:“此毒已解,只是大伤元气。老臣会为沈公子调理一段时日,定让其恢复康健。”
“那便有劳太医。”段曦宁点了点头,让他再去给沈渊问脉,待他出去之后,眸色瞬间转冷,朝着门外唤了一声,“素筠!”
素筠进来见她脸上怒意明显,心觉不妙,正想问发生了何事,就听她吩咐道:“让人去把沈渊从梁国带的狗奴才抓来!”
在她的雷霆之怒下,两个膀大腰圆的期门军很快就将商陆押了过来。
商陆一直畏这位女皇如虎,此刻被押到他面前,赶忙跪地求饶。
“闭嘴。”段曦宁嫌弃他聒噪,冷声呵斥。
商陆吓得住嘴,只伏地而跪,抖若筛糠。
段曦宁语调冰寒:“说吧,谁指使你给沈渊下毒的?”
此言一出,素筠愕然,怎么也没想到沈渊竟是被人下毒。
商陆亦是一惊,急忙否认:“奴婢不知啊!奴婢怎么敢给公子下毒?”
段曦宁不耐烦跟他浪费工夫,朝押他来的两名期门军道:“既不知,便也没有留着你的必要了,不忠之仆,拖出去喂狗。”
商陆当即吓傻,被往外拖的时候连声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