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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的前身是‘沉金’,而我,在六岁之前一直生活在被‘沉金’控制的村子……”这段经历凌猎曾经向萧遇安讲述过,他的一切,在特别行动队都是透明的。明恕说:“‘浮光’在境内的主事者‘灰孔雀’就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阿雪?”“不止。”凌猎又说出柏岭雪与尹寒山的那一段,“如果‘浮光’是在他手中死灰复燃,那么他很可能就是这个组织的最高领袖‘黑孔雀’。‘灰孔雀’只是他的其中一个代号。”尹寒山这一人物牵连出的,是柏岭雪向沙曼的复仇,他很早就锁定了沙曼,却不打算给她一个痛快,仿佛用孔雀羽毛编织了一张充满诱惑的网,一步一步让沙曼自己走进来。沙曼最看重的是什么?是向喻家复仇,击败这个家族的所有人,成为喻氏集团最后的主人。所以柏岭雪要让她得到这一切,再全部从她手中夺走。让她曾经的孩子凌猎带着一整个城市的警力来围剿她,让她察觉到凌猎的动向,设局反杀凌猎。这样,夏榕市警界,乃至特别行动队不会放过她,她会眼睁睁看着幻梦破碎,喻氏倾塌,等待着她的必是死刑。然而在柏岭雪算计沙曼时,沙曼也在算计“浮光”。游戏的发展和柏岭雪预计的稍有差池,所以在榕美布阵的沙曼也不能留了。于是柏岭雪在那里,用沙曼自己的圈套杀死了沙曼及其杀手。明恕说:“你刚才说,你是柏岭雪的‘支线任务’,但最后他没有杀你,甚至没有伤害你。”凌猎笑了声,“是给了我一条生路,但怎么算没有伤害?明队,萧局,你们为什么会从冬邺市赶来?”明恕挑了挑眉。答案不言自明,凌猎和季沉蛟身负嫌疑,夏榕市局本身和特别行动队都得避嫌,而凌猎不信任督察队,只能由他们这同级兄弟单位出面。“‘灰孔雀’是个挑拨离间的做局高手。”凌猎说:“对一个出生入死的警察来说,对一个一直坚守在现场指挥的队长来说,被突然带走,像犯人一样接受调查,难道不是至深的伤害?”他这段话当然不是说给面前的人听,他知道许将等人正在看监控,说完还看了摄像头一眼。许将手指收紧,似乎在思索什么。明恕问:“你们后来为什么要转移地方?”凌猎说:“这说来像我在撒谎。”“那还是要说。”“因为当时要爆炸了,而阿雪……柏岭雪还想和我再叙叙旧。”明恕:“……”凌猎:“看,你都不相信。”明恕差一点就要说出“我相信”,但萧遇安在他手上按了下,他立即将话咽下去,“你只管交待,后续我们会进一步分析调查。”凌猎于是又说了在来到玉容叹歌之后的情况,“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线索。夏榕市重案队前队长宁协琛已经死在柏岭雪手上。”监视器前的谢倾猝然一惊,“什么?”凌猎交待柏岭雪查到宁协琛和尹寒山有交集,之后易容乔装,以言熙的身份接近宁协琛,最后被宁协琛发现而灭口的前因后果。谢倾背脊的汗水已经浸透衬衣,他飞快打开门,在走廊上奔跑,却在凌猎的警室外停下。警室里,也有片刻的凝滞。二十多年前沙曼取代喻勤,十七年前毕江被灭口,后来尹寒山在差一点就可以拯救柏岭雪的时候,被沙曼灭口,柏岭雪调查真相时杀死宁协琛,“沉金”死去,“浮光”重生,入境向一切的始作俑者复仇。这是一张跨越时间的,大得令人窒息的巨网,其中又生出无数的枝蔓——迷信的喻氏集团,沙曼和喻潜明的博弈,凌猎和柏岭雪的幼时渊源,季沉蛟来自喻家的血缘,季沉蛟与言熙短暂的师徒关系……其实凌猎和季沉蛟都不是这张网上的重点,但他们就像无辜撞入的飞虫,难以从蛛网上挣脱。明恕看着纸上记录的一切,抬头再看凌猎时,竟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萧遇安说:“‘浮光’现在已经消失无踪,很可能已从夏榕市撤出。以你对柏岭雪的认知,他后续会有什么行动?”凌猎露出“终于轮到这个问题”的笑容,“‘浮光’只是避一时的风头,他们肯定还有大动作。”“嗯?”“‘浮光’的生意以前一直在境外,柏岭雪入境的初衷是查清尹寒山失踪的真相,然后复仇。但在这个过程中,他看到这里的欣欣向荣,与他掌控的那些地方天差地别,所以他想要将业务转移过来。”“而且尹寒山曾经对他说,有朝一日,希望他能够堂堂正正地在这片土地上行走。我猜,那时就有一颗种子落下,他向往这里,就算不能堂堂正正,他也想回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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