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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猎圆钝的眼尾撑了撑,眼神旋即变得温柔,“我知道,我们小季辛苦了。”季沉蛟却摇摇头,“我是不是喻家人都无所谓,我的父母是什么人也无所谓,我最在意的,是我和你居然有共同的名字。”喻戈。凌猎怔住,圆圆的眼睛里只有季沉蛟。“你可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季沉蛟费力地表达那种奇异的、惊讶的、庆幸的、后怕的感觉,“我需要好好消化的,从来都不是我来自喻家这件事,是我曾经是喻戈,你曾经也是喻戈。”“记不记得,我说过我偶尔做同一个梦?”凌猎眼神还有些茫然,但点点头,“嗯,你在执行任务,但你觉得别人叫你时,叫的不是你。”季沉蛟说:“只要一醒来,我就会忘记那个名字。但现在如果再让我梦到那个梦,我一定知道,梦里别人叫的是,喻戈。”季沉蛟说着环住凌猎的腰,声音和平常相比有些闷,“凌猎,在我还没有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老在梦里梦见你执行的任务。”片刻,凌猎笑道:“瞎说,我们不是小时候就遇到了吗?”季沉蛟呼出一口气,“也是。”凌猎问:“那你说说,我执行的都是什么任务?”梦里的东西哪里说得清楚,季沉蛟每次醒来就忘得差不多,只有那些紧张到神经根根被抓住的氛围还留在记忆里。凌猎执行的任务,比他在重案队,在特刑混编队执行的,都要危险得多。“不知道。”季沉蛟说:“你执行的什么任务?”凌猎说:“原来你是给我下套,让我给你讲故事。”季沉蛟不置可否,“那你讲吗?”凌猎想了会儿,“我一般都是独自行动,然后等着我的队友来救我。我身体上没怎么受过伤,因为我机灵。”说这话时,他轻轻昂着下巴,流露出些许吹嘘的模样。“就是心理负担比较重,长期和疯狂的、邪恶的罪犯混在一起,天使也要堕落成魔鬼。”凌猎顿了顿,“没有说我是天使的意思。”季沉蛟:“……”“嗐,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凌猎战术性抓抓头发,余光瞥了季沉蛟一下。季沉蛟留意到他这小动作。当然没什么好说的,真要说,那必然是生死一线、千钧一发、死里逃生、惊险不已。这让凌猎怎么说?人们在经历后拿出来讲述的,几乎都经过岁月的美化,捡的都是没有伤害的。但凌猎捡不出来多少轻松的,他这十年来过的始终是命悬一线的生活。为什么他会在萧遇安离队后情绪崩盘,以至于从特别行动队休长假,这些无需详细说出来,季沉蛟都能明白。凌猎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不那么紧要的片段,季沉蛟伸出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凌猎:“咦?”季沉蛟说:“不说了。”凌猎眼睛眯成狐狸眼,占了便宜还卖乖,“要听的是你,不听的也是你,麻烦的小季。”市局最近经常开会,季沉蛟自然每一场都得参加,凌猎不一定。下班前,季沉蛟临时被叫走,凌猎也不等他,一个人买菜去了。秋冬交替时节,夏榕市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飘飞的黄叶。凉风嗖嗖地吹,但又不算冷到骨头里。人们加上厚衣,不至于像酷暑和寒冬那样行色匆匆。凌猎也放慢脚步,在满城秋意中深呼吸。这样的季节让人不自觉地懒下来,一年快要忙到头了,最繁重的工作已经完成,打仗一般的春节还没来到,有足够的时间放松。凌猎走了半截路,居然觉得累,在便民公园边的长木椅上坐下,看着跳广场舞的大姐发呆。以前得知卫之勇曾经有机会成为特别行动队一员,却为了丰市而放弃时,他很不理解。直到不久前,他仍旧抱着尊重,但不赞同的想法。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卫之勇,甚至理解萧遇安了。特别行动队承担着最危险和诡异的任务,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保护的是什么人,他对“保护”只有一个很概念化的认识。但来到夏榕市之后,一切都变得生动而鲜明。那边跟着教练学滑旱冰的小孩,这边开着音响跳舞的大姐,还有形形色色的普通人,还有……小季。他们从“概念”,变成了活生生的人。他觉得快乐。一个刹不住车的小孩哇哇大叫着冲了过来,挥舞着双手大喊:“哥哥!哥哥!快让开!我要撞到你啦!”凌猎站起来,笑了笑,微躬身,朝小孩张开双手。小孩结结实实扑在凌猎怀里,一点没受伤,却难过得大哭起来,“哥哥,我撞伤你了是不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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